上掛著抹浮於表面的禮貌微笑。
“溫大人!”王捕頭怒道,“丁府的人說曾看見這小子拿著一個小瓷瓶威脅死者,究竟是自己吞毒還是被下毒尚未可知啊,怎可不細究就輕易下定論?”
傅奕安眉頭微蹙,他把這件事忘了,整理思緒後補充道,“在那人吞毒之前,我確實為了讓他交代事情,給他服用過吐真丸,但是吐真丸只會讓人頭痛難安,並不會致人中毒瞬間取人性命。”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在場無人看見事情經過,誰知道是不是你濫用私刑下毒謀害了那人,致使他暴斃而亡,”王捕頭聽到傅奕安這話後雙眼陡然圓睜,厲色駁斥道,“而且此事你剛才為何不主動說明?必是心中有鬼!請大人即刻收押此人,查明真相。”
溫府丞面色一黯,隨即又神色如常,“傅公子所說吐真丸的事我們確實不甚瞭解,這事兒還得請位天師參謀佐證,好還公子清白。正巧最近有位天師來我臨江郡府,傅公子興許還認識。”
“來人吶,去將柳府的柳天師請來。”溫府丞朝站在門旁的衙役朗聲喝到。
柳天師?不會是……
須臾片刻後。
“柳雲舟?”傅奕安挑眉,“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一身月白長袍,面若冠玉,目如朗星。
看到他這反應,柳雲舟的嘴角勾起,眼中閃起促狹的光。
他走近些,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我們柳氏有一旁支在臨江郡,傅奕安,那天的動靜你以為只有你們傅家知道啊。”
傅奕安抿嘴不語,雙眼微微眯起,看向柳雲舟的目光陰鷙不悅。
這時,有一衙役上堂來報,“府丞大人,有一女子在府外,說她知曉那樁命案的內情,請求到堂上作證。”
“傳。”溫府丞聽到這個訊息眉尾一挑,若是有證詞,傅奕安的事就好辦了。
來人是顏慕時。
“你怎麼來了?”傅奕安語氣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驚訝。
“喲,傅奕安,看不出來你在臨江郡還有這等事。”柳雲舟用曖昧的眼神打量著二人。
“別胡說。”傅奕安沉聲不悅。
柳雲舟嘴角一撇,“好,我不說了。”
顏慕時跪地作揖,“大人,那日草民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傅公子沒有下毒。”
“傅公子已說明他曾給死者餵過吐真丸,”王捕頭厲聲喝道,“你可知道做假證也是需下獄的!”
“這位大人,您也說了是吐真丸,吐真丸意在吐真並非下毒,而且傅公子之所以用此物,是因為此人三番四次在丁府利用邪祟害人,並且差點要了草民和丁老爺的性命,”顏慕時雙手伏地朝向堂上的溫府丞叩首,“還請大人明察!”
“吐真丸?你出門還帶那東西了。”柳雲舟微微歪過頭,嘴角勾出一抹輕笑。
“柳公子,邀你來正是為了此事,”溫府丞溫聲道,“現有一死者顯示中毒身亡,和吐真丸有關係嗎?”
柳雲舟聞言卻不回答,他故作難色,走到傅奕安身邊,“我知你們傅家勢大,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邊說著他繞到另一邊,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顏慕時,“要不這樣,傅奕安,你和我共享一下查到的資訊,我就如實告知助你擺脫嫌疑,否則若我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些什麼,恐怕你在獄中要暫待十天半個月了。”
“怎麼,柳家也想來分一杯羹?”傅奕安冷聲,眸光陰沉。
柳雲舟也收起輕佻,換了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
“黎家秘法再現,誰不想來分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