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信誓旦旦道:“今天丁府答應給姑娘的二百兩,是決計不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收回的。”
“那你如何解釋這件事?”顏慕時厲聲質問道,她上前一步,想同趙管事好好理論一番。
柳雲舟則在一旁抱手看戲,他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是感興趣。
“顏姑娘,你說有兩個小廝去你房裡拿走了二百兩,你看到他們拿了嗎?”趙管事盤問道。
顏慕時聞言冷笑,趙管事這樣問是想顛倒黑白,說這一切是她記錯了甚至是自導自演?
“趙管事,我確實沒看到這兩人拿走那二百兩,但是他們已經直說了,傅公子被帶到府衙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讓我拿著十兩銀子快滾,”顏慕時也不再顧忌什麼,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還略微添油加醋了一番,“對了,他們還說了,這都是你指使的。”
傅奕安面色陰沉,這丁府先是罔顧人命,勾結外邦秘教行邪祟之事,現在又頻頻來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實在是讓人生氣厭煩。
“趙管事,今日二百兩的補償是和你們老爺夫人說定了的,變卦未免太快了,眼看我不在就如此嗎?”
趙管事面色難看,當著幾人的面他也不裝了,“傅公子,我們敬你是燕都傅氏的公子,一直客氣守禮,今天這事原本也不是你該管的,這顏慕時不過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丫頭而已,何須為了她讓我們兩家交惡呢?”
顏慕時聽著他這番話真的是怒從心頭起,她擼起袖子就想和趙管事新仇舊賬一起算。
傅奕安伸手將她攔在自己身後,抬頭對上趙管事的眼神,聽著趙管事的話,他的眸光越發冷冽,“一個罔顧人命,連二百兩都要想損招昧下的小地方破落戶,也配與我傅家談‘交情’二字?”
“原來臨江郡府的丁府是這番做派啊,我可要和伯父好好說說少與你家來往。”一旁的柳雲舟突然出聲嘲諷道。
“你是誰家的公子?”趙管事面露不悅。
“秦州柳氏柳雲舟,臨江郡守是我伯父。”柳雲舟帶著笑,隨意地朝趙管事作個揖。
秦州柳氏、臨江郡守……
要說燕都傅氏和秦州柳氏只是勢大,但離臨江郡可是“天高皇帝遠”,他們丁府不過是給些薄面。但是臨江郡的柳郡守,這可是當地父母官,要是在他面前落得一個這樣的形象,可遠非二百兩的事了。
趙管事捶手頓足,這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柳公子,這件事當中有誤會,”他又換上那副虛偽的假面,“二百兩自然會如數奉上”
“只是二百兩嗎?”柳雲舟蹙起好看的眉眼,微微扁嘴。
顏慕時看看傅奕安和柳雲舟,他們兩個人雖然性格天差地別,但是都很擅長敲詐,一兩句話比搶錢來的都快。
“自……自然是要再加一百兩。”趙管事咬牙切齒。
“你能做這個主嗎?此事要不還是稟報下丁老爺吧。”柳雲舟一臉真切,眨巴下他好看的眸子。
“不用,我即刻取來奉上。”趙管事的呼吸聲格外明顯,胸口不停起伏。
顏慕時有些幸災樂禍,忍著沒笑出聲。這趙管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就是她自己也沒有料到,這兩位家世不凡的人會給她撐腰。
這讓她不禁好奇,究竟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二人這樣為自己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