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較勁,跌份兒!
張山風不擅長的是朝堂爭鬥,但閱歷絕對不低。
上輩子混了那麼多地方,連戰亂之地都幾進幾齣,也算是閱人無數,就這麼一個動作,就試探出了三人的深淺。
......
茶樓,聽說書。
過了一會兒,雲衣突然問道:“相公,啥子是琴月坊,好玩嗎?
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正在茶館裡面,雲衣聽著一驚一乍的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胡說一通,各種小吃也吃了一遍,沒了最開始的新鮮勁兒。
此時,雲衣才想起來,剛剛那人似乎說還有好地方,頓時來了興致。
張山風想了想,上一世曾經去過的,某些地下場所,大概琴樂坊也差不多。
然後,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穿著漢家衣裳的雲衣,頓時對所謂的琴樂坊沒了興趣。
有些失神的張山風內心感嘆,有漂亮媳婦,去什麼琴月坊?
一群都不知道長啥模樣的女姬,花了錢還不一定能碰,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嫌錢多麼?
隨即,張山風回過神來,小聲的在雲衣耳邊悄悄地說:“其實,我們不用跑那麼遠!
你要想知道琴月坊好不好玩,晚上回去咱們關上門試試,不就知道了!”
雲衣看著說書人眉飛色舞的講著,根本沒思考,下意識的反問:“什麼意思?”
她的注意力,大半還在說書先生那裡,根本沒去想那麼多。
張山風咳嗽了一聲,正色的提醒:“你大哥經常瞞著你大嫂去的地方,你現在還要去嗎?”
“妓院?”
雲衣回過味來,惡狠狠的盯著張山風:“你要敢去,我就讓嘻嘻哈哈,鑽進你褲子裡面,住下來,再也不出來了!”
還沒成親就往妓院跑,以後還得了?
張山風連忙喊冤枉:“不關我的事,我都不認識他們。
剛才你也看到了,他們非說要跟我切磋什麼學問,還挑那種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所以,我理都沒理他們!”
雲衣滿臉煞氣,銀牙一咬,盯著門口:“早知道,剛剛就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這個月,都在茅廁裡面切磋學問!”
張山風有些意動:這個主意不錯!
不知道在茅廁裡面,念之乎者也,會不會更有味道呢?
正準備說些什麼,張山風突然感覺茶館氣氛不對勁。
人群紛紛離開。
此時,原本人不算少的茶館,突然湧進了很多人。
而且來人皆是書生的模樣,王承裕等三人也在其中。
萬翼來到張山風身前,拱手客套:“我等乃國子監的學生,特來領教張舉人的學識。
在下萬翼,吾父內閣大學士萬安。
這位劉申,內閣大學士劉吉之子。
這位……”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張山風幾乎瞬間就弄懂了,這就是一幫二世祖,三世祖,都是什麼大學士,尚書,侍郎啊,什麼的後輩。
總之,零零散散幾十號人,來讓他出醜的。
歷代文人慣用的伎倆!
他們都知道張山風是軍戶出身,幾乎沒怎麼正兒八經的念過書。
所謂的舉人,不過是成化皇帝賞的,哪有什麼學問?
這擺明了,是要讓他難堪的。
張山風擺了擺手,很不耐煩:“行了,行了,什麼阿貓阿狗,說那麼多人名,我又記不住,直接說幹嘛的就行了。”
沒招了,都被堵在茶館了,再不做點回應,看來是不行了。
他敢肯定:今天要是在這出了一點差錯,明天全京城的讀書人,都會談論他,笑話他。
在沒有報紙的時代,文人茶餘飯後,最喜歡談論的,就是這些個鬥詩鬥詞的。
似乎還搞了什麼一大堆詩會,學會之類的。
搞不好還會寫個小說,把大瘋哥寫成反派,然後編一個張舉人與某寡婦的二三事,讓說書人到處宣揚。
其實,這些張山風不怎麼關注。
不過,今天對方騎到頭上了,他也必須有所應對。
雖然大瘋哥沒念過私塾,不會作詩作畫,但是考過大學,會剽啊!
萬翼嘴角含笑:“哦?那就討教詩文了!”
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張山風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