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對付對付就得了,證明一下咱也能“吟”得一手好詩!
所以他興致缺缺道:“以何為題?”
“她!”
萬翼指著雲衣,陰邪的看著,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在場頓時起鬨,剛剛從琴月坊出來,身上還帶著酒氣與色意的眾人,似乎只是將雲衣當作青樓的歌姬,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雲衣身子往張山風懷裡鑽了了鑽,這些人很不禮貌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大庭廣眾之下,雲衣不好發作,所以感覺到很憋屈。
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有背景的,她就算再怎麼沒見識,大學士,尚書,侍郎幾個詞還是知道意思的。
這都是跺跺腳,能踏平苗寨的存在!
張山風瞬間就炸毛了,雙拳收緊,眼中原本的敷衍,驟然升起了一抹寒光。
低頭附耳,在雲衣耳邊低語,讓雲衣眼神一亮。
有了張山風的保證,有太子的撐腰,那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一抹讓在場之人陶醉的微笑,颯然綻放。
然而在張山風眼中,更多的是憐憫。
萬翼等人還在醞釀,非常有侵略性的眼神,頓時讓雲衣準備下手更重一點。
只見雲衣偷偷的將手伸進揹包,開啟了一個又一個的竹筒。
然後,拿出一根非常短的木笛,放在嘴邊吹響起來。
這是張山風參考前世影視劇,為雲衣設計的。
目的,當然不是純粹的模仿秀。
而是佯裝木笛的重要性,讓人誤以為木笛,才是雲衣控制毒物的關鍵!
混淆視聽!
這一點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但有備無患。
雲衣似乎很喜歡這種做法,木笛只有巴掌大小,簡單的兩三個音符,嘀嘟之聲尖銳刺耳,將眾人心神擾亂。
萬翼等人剛剛動怒,諸多小蟲子,蠍子蜘蛛,就開始爬上眾人的身上。
甚至,有人身上掛著毒蛇!
“啊!”
此刻茶館亂作一團,別說作詩,能保持風度都做不到。
瘋狂拍打著衣服的書生們,有的爬上了桌子,有的站上了椅子,有的趴在窗戶上,也不乏有人騎在別人身上……
冷眼看著這一切,是張山風讓雲衣這麼幹的。
他要這些人記住:有些女人不能覬覦!
張山風冷聲吟誦:“
苗血漢身載韶音,
靈眸嬌容動吾心。
芊指弄樂奏哀鳴,
朱唇嗔怒伴鬼行。
爾等給本官記住,她是本官的未婚妻,放尊重點。
以後再犯,本官保證,送你們進宮當伴伴!”
眼見差不多了,他示意雲衣停下,諸多毒物退散。
張山風拉著雲衣起身離去,不再看地上的哀嚎一片。
反正,雲衣下手很有分寸,這幫人絕對死不了。
最多也就是躺個十天八天,多上幾趟茅房,多吐幾天苦水,多長几個膿包罷了。
臨走,張山風還不忘譏諷一句:“滿腦子風花雪月的斯文敗類,一幫夜宿柳巷的二世祖。
今天本官告訴你們,世上不是隻有吟風弄月的青樓怨女,也有殺伐果決的染血紅顏!
以後別找不自在,本官的女人,你們惹不起!”
他在瓊州殺了一圈,又在途中經歷廝殺,身上不知不覺就染上一抹殺伐之氣。
所以,話語中沒了幾年前的畏畏縮縮,多了一份自信。
大瘋哥也是瓊州一霸了,大不了回去當山大王,不稀罕在京城受氣,也就不需要給這幫人留面子。
緩過神之後,有人氣憤的怒喝:“此賊不僅欺辱我等,有辱斯文,還豢養妖女,居心不良。
讓我等父輩一起,奏請陛下,革了他的功名!”
聽聞這話,就快出門口的張山風,突然轉身,譏諷起來:“如果朝堂的袞袞諸公,盡皆蠅營狗苟之輩,那再幫本官帶詩一首。
千軍百戰獨封侯,萬家縞素定九邊。
一騎紅塵君王笑,無邊落葉掩忠魂。
冷覷朝堂皆昏聵,不辨五穀少憂民。
十官九貪多好色,百無一用是書生。”
一時間,人群激憤。
“混賬!”
“膽敢惡言汙衊朝廷命官!”
“……”
一連串的謾罵,張山風只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