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聲。
他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著擔憂,對著大臣們說道:“此次戰役,關乎我大齊的安危,宗澤將軍雖面臨困境,但敵軍也有其弱點,我們要從後方全力支援,調配糧草軍械,不可有絲毫懈怠。”
御書房內寂靜無聲,只有沙漏的聲音清晰可耳,沙子緩緩流下,像是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慢慢流逝,更增添了一份緊張的氣氛。
他彷彿能聽到戰場上金戈鐵馬的廝殺聲,那聲音似乎就在耳邊迴盪,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那股血腥氣息彷彿鑽進了鼻腔深處。
“陛下,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福安端著一杯參茶,輕聲勸道。
李啟接過參茶,卻一口未喝,只是緊緊地握在手中,滾燙的茶杯燙得手心微微發紅,彷彿能給他帶來一絲慰藉。
“朕睡不著啊,”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疲憊,“宗澤此去,勝負難料,朕如何能安心休息?” 福安知道皇上心繫戰事,也不再多勸,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著這位年輕的帝王。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報!八百里加急戰報!”那聲音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李啟一把奪過戰報,迅速展開,一目十行地瀏覽著上面的內容,紙張在手中發出“嘩啦”的聲響。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眉頭緊鎖,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福安,”他放下戰報,語氣低沉,“傳令下去,立刻召集所有大臣,到金鑾殿議事!” 福安心頭一緊,他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嚴肅的表情,看來戰況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他不敢怠慢,立刻領命而去。
李啟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望著遠方,他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心中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
“宗澤,你可千萬要頂住啊……”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期盼。
“報!陛下,宗將軍急報!” 又一個侍衛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李啟猛地轉身,一把抓過侍衛手中的信函,迅速拆開。
“這……”李啟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怎麼會這樣?”
宗澤眯起眼睛,凝視著遠方戰場上瀰漫的塵土,那塵土被風吹起,迷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敵軍陣型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散亂的步兵開始集結,形成一個個小型方陣,盾牌手在外圍組成銅牆鐵壁,長矛手在內伺機而動,弓箭手則分散在方陣後方,提供遠端火力支援。
這種陣型小巧靈活,攻守兼備,尤其是在複雜的地形中,更能發揮出其優勢。
“不好!這是‘鐵桶陣’!”宗澤一眼就認出了這種陣法,心中暗叫不好。
鐵桶陣以其防禦力強悍而著稱,尋常的攻擊很難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
義士軍的突襲戰術正是以速度和靈活性取勝,一旦陷入鐵桶陣的包圍,就會失去優勢,反而會被困住。
“傳令下去,弓箭手集中火力,攻擊敵軍方陣的薄弱環節!”宗澤當機立斷,下令調整戰術。
他看到一名受傷計程車兵被抬下戰場,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好樣的,好好養傷。”
密集的箭雨再次傾瀉而下,然而,面對鐵桶陣的嚴密防守,箭矢的殺傷力大打折扣。
不少箭矢都被盾牌擋住,發出“噹噹”的撞擊聲,只有少數能夠穿透防禦,對敵軍造成輕微的傷害。
與此同時,劉勇率領的義士軍已經陷入了敵軍鐵桶陣的包圍。
他們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突破敵軍的防線。
敵軍的長矛手躲在盾牌後面,伺機而動,一旦義士軍靠近,就會發動猛烈的攻擊。
義士軍雖然勇猛,但在鐵桶陣的圍困下,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該死!這鐵桶陣果然難纏!”劉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癢癢的卻也顧不上。
他看著周圍被困的兄弟,心中湧起一股熱血,他想起自己當初看到百姓被敵軍欺凌,才毅然組建了義士軍,如今怎能在這裡倒下。
他握緊長刀,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他環顧四周,只見義士軍被分割成數個小隊,各自為戰,形勢岌岌可危。
“兄弟們,不要慌!集中力量,攻擊一點!”劉勇高聲喊道,試圖鼓舞士氣,那聲音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