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跑出來的時候就想通了,王爺身份這般尊貴,往後會有許多女人,現在睡了個舞姬而已,不必生氣,等她入了府,有的是手段對付那舞姬。於是她特意將自己的衣服弄亂了些,給人看起來就是遭了凌辱般。她不在意麵子名聲,只要能得到王爺。
“王爺,您看?”
陳縣令一臉難為情,觀察著鳳啟的態度。
這時飛鷹不知何時,已搬了張座椅出來,在鳳啟身後放下。
鳳啟側身撩袍而坐。
他身著一件玄色錦袍,此時他正兩手隨意搭在座椅扶手上,雙腿微微分開,膝蓋上覆蓋著柔軟的錦緞,顯得尊貴而不失從容。
一雙眼睛帶著些殺伐之意,
“看來本王也不必顧及誰的面子了,”
“陳縣令之女,今日冒犯本王,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縣令萬萬沒想到,王爺竟這般狠絕。“王爺,下官不服,我兒失身於您,您不同意她入府也罷,為何還要杖責?”
“陳大人莫不是白日做夢。”
鳳啟冷冷道。
陳亦珠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小姐!”綠竹忙扶住。
眾人一副看戲模樣,根本沒有去管的心思。
“帶下去”
鳳啟手一抬。
只見兩個侍衛上前一人抓一邊,就要拖走。
“別碰我,爹爹救我,爹,快救救女兒啊……”陳亦珠已經沒有僥倖心理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哭喊著邊劇烈掙扎。奈何兩個侍衛力大如牛,她只能不停嚎叫。
綠竹也嚇得呆愣住了。她何時遇到這樣強勢的,從前都是她和小姐去霸凌別人。一時間她想衝上去,卻手腳不受腦子指揮,愣是動彈不得。
縣令垂下了頭,他握緊了手,他知道王爺是定了心要懲罰,他聽著女兒的哀求哭喊,心中在撕痛。
“爹!爹爹!”
陳亦珠不放棄,她喊得聲嘶力竭。
“王爺,下官求您,讓我替女兒受二十杖吧。”
縣令朝鳳啟雙膝下跪,臉色灰白。
鳳啟點頭應允。
這本來也是他將計就計想得的結果。這個陳凌文平時慣會善於偽裝,表面一套內裡又是一套。此人根本就是朝廷的毒瘤,背地與山匪勾結,以權謀私,殘害百姓。雖然現在證據還沒收集齊全,不過他的逍遙日子不久了。
陳亦珠被拖走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鳳啟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道:“陳縣令,你可別怪本王無情。以後可要好好管好自己的女兒。”
說完,他繼續道:“本王看這裡的大牢關押了不少嫌疑人,這些人大都是些有錢人家裡的被檢舉犯了事卻證據不足以判刑定案的人,陳縣令是打算如何處置?”
縣令心中一驚,王爺是何時去了大牢,又如何得知這些牢犯的資訊的?是誰透露?腦中閃過無數張臉,卻無法確定。他面上強裝鎮定,道:“王爺,下官會盡快將這些疑案結案。”
“那本王便給你兩日時間處理,你可能做好?”
“是,是,下官一定能做好。請王爺放心!”
縣令恭恭敬敬回答。
“各位,這場接風宴雖然有點小插曲,但本王對各位的表現還算滿意。都散了吧。”
鳳啟從座位站起,看了眼縣令,“陳縣令,你便在這裡受了二十大板再離去。”
言畢,轉身就離去。
縣令呆呆地望著鳳啟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自己的仕途恐怕將盡。
而陳亦珠,則在捱了十杖後,被送回了房中。
她身心俱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綠竹守在她身旁,暗自落淚。
她知道,自家小姐的王妃夢徹底破碎了。
亥時 葉家雲舒院
“姐姐,你回來了。”
憐花聽到院子裡傳來腳步聲,從耳房中跑出來。
她的聲音透著歡喜和擔憂消失後的心安。
“嗯,我回來了,”葉雲舒也咧嘴一笑,摸了摸憐花的腦袋。
憐花乖巧地任由她摸著腦袋,臉上掛著笑,道:“姐姐,你今天肯定累壞了吧,我給你準備好了熱水了,早些沐浴,放鬆放鬆身子吧。”
“嗯嗯,今天也辛苦你,小關她如何了?”
葉雲舒一邊走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