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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關姐姐精神好多了,她聽是小姐回來了,藥都喝得快些。”
憐花仔細說著小關的情況,包括她喝了藥喝得快不快,問了說了什麼話,以及精神狀態變化等。
葉雲舒突然覺得,這生活也不是這麼無趣,這些天她遇上了許多可愛的人,和他們真心相待,被他們貼心照顧,孤獨的心被一點點安慰著。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他們好像並沒有付出什麼,頓時覺得有點尷尬。
這才想起,中午答應說帶憐花去那家酒樓吃飯的,都給耽擱了。
心裡打定主意,明天不管發生何事,都要帶憐花去極味樓,犒賞一番。
很快她來到耳房,葉雲舒脫衣進入浴桶,整個身子沒入水中,水面上漂浮著的玫瑰花瓣,散發著迷人的芳香,她靠著桶壁,閉上眼,只覺得身體無比的輕鬆。
突然響起敲門聲,葉雲舒猛然驚醒。原來自己竟睡著了,桶裡的水此刻已經微涼。
她站起身,瞬間冷得瑟瑟發抖。“好冷。”
葉雲舒快速從浴桶出來,穿好衣裳,裹上棉服。
“姐姐,你沐浴好了嗎?”
這會門外響起了憐花的詢問聲。
“好了,我就出來。”
葉雲舒開門。
憐花見她頭髮還滴著水,心疼道:“姐姐,快回房,我給你把頭髮絞乾,不然會著涼,生病了可難受了。”
“好”
葉雲舒微微一笑。
她跟著憐花來到房間,坐到梳妝檯前。憐花拿著幹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她的頭髮。
“憐花,這裡的男人都三妻四妾的,像爹這般頂好的好男人都還無奈納了羅姨娘,我不能接受以後所愛的人再有別的女人。有什麼辦法能不嫁人?”
葉雲舒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憐花,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憐花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姐姐怎麼會這麼想呢?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而且憑姐姐的容貌和品性,定能尋得一良人。”
葉雲舒苦笑著搖了搖頭。經過今日和黎王在房裡的對話後,她突然意識到,這個時代女子婚嫁是無法避免的,躲得過一次,兩次,但若以後遇到有權有勢的呢,還躲得掉嗎?
憐花安慰道:“姐姐莫要這般消極,總會有好男人的。”
葉雲舒笑了笑,沒有說話。若是真到那天要嫁的人有別的女人,她就和離好了,雖然這朝代能和離的女子屈指可數,最後也活的不如何。但她相信,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委屈。
同一時間 黎王九寧城臨時住宅 書房
“王爺,探子來報,發現兀屠來了九寧城,在縣衙附近失去蹤跡。”
飛鷹稟告。
鳳啟把玩著一根玉簪,聞言,輕輕地放入匣子,又慢慢地合上。
“之前軍營中傳來的密報提到,據抓到的那名細作透露,他們運輸鐵器的路線是九寧城,現在兀屠出現在這裡,能確定此資訊可能為真。”
“若北疆那邊擁有了充足的鐵器,那他們的戰力將提升數倍,到時南淵危矣。”
鳳啟抬手捏了捏鼻樑。
“之前王爺把兀屠放了,可是放長線,釣大魚?”
飛鷹疑惑詢問。
鳳啟看向飛鷹,深邃的眼眸露出一絲嫌棄。
……
子時 縣令官邸臥房
“吱”
窗戶被推開。
陳縣令趴在床上,因為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緣故,整個人都懨懨的,有氣無力。
他聽到聲響,朝窗戶方向擰頭,眼皮往上提了提。
只見黑暗中有一道火摺子被燃起,緊接著室內的燭臺被點亮,一瞬間驅走眼前的黑暗。
“呵!”
安靜的臥房,突然響起一聲冷笑。
“陳大人,你的情況似乎不樂觀呀。”
“還沒下定決心嗎?你既然已經和我們牽扯上了,就已是與我們同一條船的,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陳縣令本來因為喝了大夫開的止痛藥,藥中有嗜睡的作用,已是沉重的眼皮又猛地睜大,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此人容顏如刀刻般剛稜冷硬,這是一張完全北方的臉,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發力。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絡腮鬍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此人正是之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北疆細作頭目兀屠。
他驚恐又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