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公開,不乏有人冒著風險也要走捷徑,前車之鑑還不夠多嗎。”
紀黎坐直身子:“我同意。增幅晶片傾向於穩定,導致能力提升緩慢,某些急於求成的能力者早就私下裡抱怨。”
“我倒覺得,堵不如疏——”
“還沒到時候,”許玉綸打斷了高晨,“研究要保密,這是兩碼事。任意妄為的另有其人。”
她敲了敲桌子:“chelsea高調了這麼多年,結果我們連人家一個影都找不到,現在更是堂而皇之地滲透,我看,是時候需要些不顧後果的新人,才能破開眼下的局面,保住你們和我的地位和性命啊。”
其餘人都各懷心思地移開了視線,只有謝荀不太有所謂地應和:“是啊。”
紀黎獨獨看了一眼顧向良,似乎有話要說,許玉綸擺擺手:“你們先出去吧,紀黎留下。”
等到辦公室裡只剩二人,紀黎才開口:“有人為嚴歧南開了後門,這些資料恐怕也被chelsea知曉了,所以才盯上臨溪。”
“以她的敏銳度,還用等到今天嗎,”許玉綸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銘牌,上面的一串數字反射著陽光,顯得模糊不清,“也只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罷了。”
“把她放在綏港會不會太危險了?”
“他不會輕易傷害她的。況且,誘餌這麼有吸引力,他也快要藏不住了。”
“她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她勾起嘴角:“她有得選嗎?”
紀黎點點頭,思忖了片刻:“但她有潛在的風險,失控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到時也無人可以牽制她。”
“你怕她失控,還主張要採取強制措施,”許玉綸笑了笑,“紀黎,不能把嘴捂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讓她知道我們支援她,不是很好嗎?”
她目光一轉,笑意漸冷:“但嚴歧南是個隱患,脫離掌控的人留不得。”
“明白。”
許玉綸早知道顧臨溪此行是為了嚴歧南而來,在她們碰面之前,必須要永遠堵上嚴歧南的嘴。
“岑遠得過幾天才能回來吧?”她摩挲著銘牌,輕飄飄地問。
“是。”
“那就這幾天吧。”
叮。
銘牌被隨意地甩在桌面上,在燈光的直射下,反射出金屬的光澤。許玉綸眯起眼掃過,嘴角的笑意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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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她親手將銘牌放在了十二歲女孩的手心。她蹲下身,凝著女孩懵懂的淚眼,用慣用的溫柔語氣鄭重地說:
“這是你母親的編號,現在,它是你的了。”
可這一切,都不過是謊言。
許玉綸還記得女孩握緊雙拳的倔強模樣,傾注心血培養出的成果已經展現出了應有的優秀,從個性到實力都沒有差錯。
雖然,離最終的目標還差得遠,許玉綸還是決定留下她,並將她推到顧臨溪的面前,做他們的眼睛。
這麼多年都風平浪靜地度過了,誰成想她一朝就得知了真相。是誰不知死活,走漏了風聲?
沒人說話,只有指尖輕敲桌面的“噠噠”聲縈繞耳畔,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