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攝像頭記錄到她出入。”
“視覺上隱形,確實是她的超能力能做到的。”
顧臨溪明白了她所說的“沒有直接證據”是什麼意思。蘇嶺只留下了點狀的行動軌跡,這些軌跡有無數種可能的連線路線。至於沒有人記得,也可以解釋為是記憶出了偏差——反正各項記錄都表明人來過,人腦哪有機器靠譜。
“但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岑遠直直地看著顧臨溪,“頂風作案反而增加了暴露的危險。其實他們還沒有懷疑到蘇嶺頭上,她沒必要冒險。”
“一,你猜錯人了。二,他們也在找某份機密檔案。”
“我去看了,她那天調取過的,一個是關於她自己,一個是關於你。你覺得是哪個?”
“我,”顧臨溪答得爽快,“人造人非法組織早就知道了。不只是她,還有另一個人,代號aix-04,有可能就在他們那兒。你知道aix-04嗎?”
“沒有,我沒有看到相關的代號。這……這人既然還活著,那為什麼會有下一代?”
“我沒有說aix-04還活著。”
“哦。”岑遠態度平常,目光毫不躲閃。
“我手上正好有個犯人,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我正在審她,”顧臨溪停了停,似乎是在等她的反應,“有什麼進展,我會告訴你的。”
岑遠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你按流程彙報給許總,我不想摻和太多。再說了,我被停職了,現在是個無業遊民。”
“留個聯絡方式。”顧臨溪像沒聽見似的,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你這人真彆扭。”
岑遠無奈妥協,掃碼新增好友。
“我看,訊息也是那人故意放給歧南的。不然這麼多年,超研院裡都沒傳出一點風聲,偏偏在那時候透漏了出來。”她一邊低頭填備註,一邊補充。
顧臨溪看向排擺滿唱片的架子,心想到頭來還是被人利用,從生到死都盡在他人掌握之中。
“許總早知道她會來,也想好了應對。如果一開始我就幫他們找到她,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死局,”岑遠往沙發上縮了縮,“某種意義上,歧南也是她的女兒。母親當然是瞭解女兒的,她或許不能完全預判你的行動,卻能掌握歧南的心思。”
“那你呢?”
“我?我什麼也不是。”
她的笑意浮在嘴角,眼底卻是沉重的麻木。顧臨溪抿了抿唇,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鎖換了新的,你記得把鑰匙帶走。”
“不用了,我拿著也會丟的。”
顧臨溪還是那幅沒聽進去話的樣子,留下備用鑰匙,頭也不回地反手帶上門。
等她走遠,岑遠才如釋重負,拖著疲憊的雙腿走進臥室,重重地趴倒在床上。
被褥間還殘留著熟悉的味道。她蜷起身子,將它們緊緊地攬在懷中,雙眼被壓得痠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眼眶裡越脹越大,填滿了顱腔,要把腦袋炸得稀爛才算完。
可那不過是一行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