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腳踝,同桌腳捆到了一起。
接著,她向資料室走去。
門禁警戒燈轉綠的瞬間,她卡住二人的身位鑽進門內,從後方鎖住符然的咽喉,另一隻手著用槍抵著林宇的側腰。
門在他們的面前緩緩合上。
“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她冷聲重複,“外面三個人已經死了,想活命就別動,我只是想看看檔案。”
“什麼檔案?”林宇下意識地舉起手。
“嚴歧南。”
“這、這……”
“你放心,我不帶走任何東西。”
岑遠的手指又往下壓了壓,林宇卻發現威脅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還是換個方式說話吧,”岑遠鬆開了符然,“林宇,你的妻子懷孕三個月,她是銀行的職員,在國新路上班,每天開車通勤,車子是你給她買的,粉色的,很好看。符然,你獨自帶著一個七歲的女兒生活,她叫符琳,在向陽一小讀二年級,很懂事,總是自己一個人上下學。”
槍還握在手中,她一邊說,一邊盯著二人的臉:“你們大可以馬上按下警報,但最好祈禱我的手速夠慢……或是支援的人可以一槍擊斃我。否則只要有我活的一天,就一定會報復到底。
我很忙,你們最好馬上做出抉擇。”
“我帶你去。”一直未說話的符然用沙啞的嗓音道。
岑遠瞥向林宇,他沉默著點點頭。
嚴歧南違規調取過的檔案編號,資料員內部都已經知曉。林宇是值班小組裡的負責人,許可權最高,他當著岑遠的面,將它們一一調了出來。
岑遠看得很快,資料和檔案一頁一頁地在眼中掃過,嚴歧南短短23年的人生悉數數來,也不過一個小時的長度。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知道她和氣的面具下藏著怎樣的波瀾。
可她的殘酷無情是總部上下無人不知的,林宇和符然也不例外。他們知道她是許玉綸最器重最親近的人,哪怕她在檔案室殺了幾個員工,哪怕她殘害他們無辜的親人,也未必會受到什麼懲戒。
“只有這些了。”林宇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我聽說,還有紙質檔案?”
“是,都是原件,現在也……”
“沒關係,夠了,”她指了指螢幕,“這個編號系列的,全部刪除。”
符然大驚失色:“刪除?!我們……我們沒法交代啊!”
岑遠拉動槍栓:“是我脅迫的,刪除,刪得一乾二淨,一點痕跡也不許留。”
“岑隊,刪除檔案需要上級二次授權,”林宇在一旁勸,“您看都看了,沒必要再驚動更多人。”
她站起身,定定地看著螢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它們必得永遠留在這個牢籠裡了嗎?
自由,你要的自由……她深吸一口氣——
砰!砰!砰!
符然尖叫著跌坐在地上,顫抖著抬起眼皮,只見電腦被子彈射穿,螢幕重重地摔在自己的腳邊。
“你們應該知道陳楓幾人的後果,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岑遠淡然的聲音從頭頂飄來,“總控室的兩個人,還有外面的李晨晨都還活著,你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把今天的事瞞住——我想,這對大家都好。
當然了,還是那句話,要檢舉我也可以,就看在你們心中,誰的命比較重要了。”
她揮揮手,和來時那樣,腳步迅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