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你給的對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時晴看上去還有些懵然,彷彿陷入了情緒中還沒回過神。
“既然她已經在你們手中了,又何必來問我?如果你們能證明我也參與了所謂的,非法實驗,那大可以把我從這裡提走,扔到你們的監獄裡。”她聲線平穩地反駁。
謝江海厲聲斥道:“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你倒是說說,這些事情到底跟我有什麼關聯?我也是受害者。”
“我有個事兒挺好奇的,”顧臨溪換了話頭,“昌盛剽竊專利的傳言,是真是假?”
時晴爽快地否定了。
“昌盛沒有發表任何宣告。”
“顧部長,雖然小道訊息很博眼球,但患者和客戶是不會關注這些的。他們只關心好不好用、貴不貴,幕後的人是誰,又有什麼所謂呢。企業根本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浪費資源,你說對嗎?”
“確實,”顧臨溪點頭認同,“他們新上市的幾款藥都得到業內的好評,相比之下,你們大肆宣傳諾維康寧簡直像個小丑。要說昌盛剽竊元能,估計大家都不信吧。”
時晴冷笑不說話。
“你還挺厲害的,靠招搖撞騙居然把元能做成了知名品牌,不愧是能搞倒天逸的人。”
“傀儡罷了。”她終於忍不住,低低地說了一句,抬頭便撞上顧臨溪的目光。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她語帶嘲諷,“換個殼子抄來抄去,大家都心知肚明。”
顧臨溪能捕捉到時晴的態度變化,但說出的話卻沒什麼針對性,鐵了心要把自己和元能撇乾淨。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
“好好改造。”她示意時晴身後的警察,問話結束。
“真是油鹽不進,”謝江海不爽道,“真把時月抓到她面前就老實了。”
“是我的失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江海想起什麼,“對了,你那天怎麼沒聯絡指揮台?”
“情況緊急,顧不上。”
“哦。”他訕訕地閉了嘴。
說話間,顧臨溪已經和負責的警察打上了招呼。
“陳所,關押期間有人來看過時晴嗎?”
“她的律師來過幾回,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叫……”陳所長指著螢幕,“赫萊的,打電話來諮詢,說是時晴的親戚,問能不能見到她。我們這邊按規定是不允許嫌疑人和家屬會面的,因此就回絕了。”
赫萊。
顧臨溪的太陽穴猛地一跳。
赫萊曾親口說過,她和時晴不熟,現在又自稱是親戚……顧臨溪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的名字。
謝江海見她突然沒話,自己就接過話:“現在還能查到她的來電記錄嗎?”
“可以,我傳一份給你們。”
“好嘞。”
直到上了車,顧臨溪還在走神。謝江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認識啊?”
“回去再說吧,我睡會兒。”
“……行。”
她眼下掛著的兩個黑眼圈是越發深了,謝江海無奈地調低了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