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一直給劉強提供生意渠道,二人交好已久。數月前,他求劉強幫忙將刀轉手出去。
至於為什麼要轉給素未謀面的王志,劉強表示這是黃彬的想法。他說既然是兇器,與兇手有關的人遲早會被查到,無論是藏起來還是丟棄都有被找到的那天。
但若是到了毫無關係的人手裡,警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誰知王志竟用它去殺了人,這才暴露。
警方根據劉強的口供,查遍了本地近幾年的兇殺案,並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案子。黃彬極有可能在說謊。
劉強被捕後警方就一直在追尋黃彬的下落,按理說要找到他也不難,這夥人都是警局的常客了,但黃彬卻悄無聲息地失蹤了,連父母老婆都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直到有人在東羅河釣魚,發現了他的屍體。
“死亡時間與失蹤的時間大致吻合。推測是從上游拋屍,屍體卡在了河道的某處,這幾日雨下得多,東羅河上游水量暴漲,才衝到下游來了。”小黃說明道。
“劉強被捕後,黃彬後腳就失蹤了,我覺得就是有人要殺人滅口。”路青檸篤定地下結論。
小黃還沒有弄清其中的關聯,不解道:“可現在看來,這刀並不涉案,兇手到底出於什麼動機,必須要除掉黃彬?”
路青檸猶豫地看向顧臨溪,見後者點頭,便繼續說道:“這把刀被人進行過改造,目的不明,但改造它的人與非法超能力者有關。
我認為,那人看到新聞,又知道了警方追查到劉強和黃彬,猜測到事情暴露,因此才要殺了黃彬。
而且,他和黃彬一定有過直接接觸,不然不會這樣激進。”
“他是溺亡的,”顧臨溪突然發話,“死前沒有外傷。會不會是自殺?”
其餘人面面相覷。
“存在這個可能。”何綠楊挑了挑眉。
“確實,要把一個一百四十斤的壯年男子弄到水裡去,他還不掙扎……”
路青檸想到了什麼:“不,不能輕易定性為自殺。既然有非法者犯案的可能性,就不能按照常規手法來推測。”
“嗯,阿檸說得有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嫌疑人,以及案發第一現場。非法者使用的能力有太多種可能性,從作案手法入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已經在排查了,”何綠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奈的樣子,“你也知道,一來呢,他們平日裡做這種違法的勾當,肯定不能昭告天下,行動也謹慎,不會輕易透露行蹤;二來,沒有百八十個仇家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混的,他的死還真未必就和劉強被捕有關,如此一來,嫌疑人真是海了去了。”
顧臨溪笑了:“是有尋仇的可能性。不過,總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只要能弄清他在案發前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該往哪個方向查,自然就明瞭。
何隊查案比我經驗豐富,還得多靠你們幫忙了。”
“使喚人的話倒是一套一套的,”何綠楊半怒半笑,朝路青檸道,“小路組長,平時她沒少給你們畫大餅吧?”
路青檸正沉浸在思考中,沒留神到何綠楊突然的調侃,懵然看著她。
“什麼畫餅?你要是有本事到我這兒來幹就知道了,工資福利假期補貼可是應有盡有,哪一項拿出去比不過你們的。”顧臨溪接過話頭。
“部長,”路青檸面色驟變,“我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