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感嘆。
風神沛的總結或者說解釋,也非常精到,道家修行的方法看似很簡單,只是“靜觀”而已,但在這“靜觀”之中所得到的一切,既是修為境界提升的原因,也是後續“靜觀”的基礎,只要修士還在堅持修行,那麼前面所經歷的每一步,所積累的每一點收穫,都將是進行“靜觀”的一部分,如此也就沒有修為境界倒退的隱患。
風神沛所說的“果”,便是過往修行中所得的一切。
隨著“果”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相應的要每時每刻都去持有,也將變成一種另類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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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對於當下僅有元真境界的在場眾修士而言,顯然還太過遙遠。
他們現在所需要考慮的不是“果”太大的問題,而是怎麼樣才能讓“果”繼續大。
就在眾人思緒發散開去之際。
忽有歡笑聲遙遙傳來。
笑聲漸大之際,忽而轉為了驚呼。
“唉呀!錯了錯了,我們再上去會吵到別人的!”
是杜曲娘那清脆中頗見爽利的嗓音。
平日裡當壚賣酒,扭扭捏捏哪裡能行!
劉伶頓時露出尷尬之色來,忙扭頭去看之時。
便見一頭高近八尺,渾身金黃色的毛髮蓬鬆著,偶有黑色紋路夾雜,脖頸下的則有一片約有人頭大小的純白毛髮,神駿無比的猛虎,馱著杜曲娘,探頭探腦地出現在上山的小徑轉彎處。
杜曲娘手裡抓著一大叢紫色漿果,低著頭還在小聲勸猛虎別靠近。
只那老虎並不理會杜曲娘,碩大的腦袋上,兩個黑黝黝的瞳仁映出鹿漪對著它展開的笑容。
下一刻,猛虎猛然四肢發力,便躥到了鹿漪身旁,腦袋在鹿漪身上蹭來蹭去,發出好似狸貓般的“哼唧”聲。
“我家五兒這是催著回家了!”
鹿漪笑呵呵對眾人說著。
“是極是極,我等老朽之輩絮絮叨叨,卻是讓這些娃兒等得久了!”
有訇翁站起身,提了木案在手,他許久沒有驅使木案遊戲人間,卻也是等不及了。
杜曲娘見已然攪擾了眾人談性,不好意思地下了虎背,雙頰紅彤彤的,與手上漿果相映成趣。
風神沛似是心有所感:“我等在此談什麼玄、論什麼道,此兒才是那持果在身的!”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