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意,紛紛圍觀,那些有訴訟的百姓收到訊息,更是群聚過來。
府衙小吏唯恐百姓群聚鬧事,嚇得瑟瑟發抖。
而就在抄寫的時間內,謝夷吾已經在府衙裡把其餘的,只涉及府衙內部的公務處理完畢。
隨即,謝夷吾命吏員將公堂直接搬到府衙外的大街上。
同時讓人又調了兩桶刷牆的白堊。
接著,就依照抄寫在府衙院牆上的訴訟條目,當場問案,當場剖斷。
每一件訴訟,謝夷吾的判決都入情入理,不管是訴訟當事之人,還是圍觀百姓,無一不服。
如此判決一案,用白堊將牆上條目覆蓋一條。
最後,一日之內,牆體全白,三百多件積壓的公案,全部斷清。
於是就連白檀郡的兒童,都編了童謠傳頌說“日決三百事,無訟白牆公”!
這種因為治理政事的積極態度與極高能力,而獲得的讚譽,在儒家看來,確實遠比什麼“卜算”之類的小術,更為值得誇耀。
陳仲、徐幹,也不反對這樣的觀點。
只是追憶過了謝氏先祖謝夷吾,再看如今的謝弼,著實是相差太遠太遠,令人提不起再去談論他的興趣。
恰在這時,只聽外面一聲聲吆喝響起。
車隊出發。
陳仲三人所乘馬車,也在一晃之後,動了起來。
徐幹雖然有準備,可畢竟身體虛弱,臉色當時就差了三分。
陳仲見此,微微一笑。
伸出手指,拈了車內飄遊的一縷香氣做墨。
於空中,指尖為毫,筆走龍蛇。
頃刻間,一枚常人不可見,而謝鯤這樣已然一步跨在感應門檻上的修士,足以察知的符文,已是凌空而成!
謝鯤雙目圓睜,忽地整個人似乎凝固了一般。
氣息忽上忽下、忽凝忽散。
顯然,他這是機緣到了。
陳仲微微一笑,將那符文打入徐幹所坐葦蓆之中。
於是,顛簸之感瞬間消失。
徐幹驚歎之餘,剛要發問,卻被陳仲輕輕握住手臂。
只見陳仲另一手指指謝鯤,隨後收回唇前,做噤聲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