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陳子正不過爾爾,莫說他一個老邁之輩,便當下朝廷大勢已成,區區感應舊修,何能為也!”
鍾慧信心十足。
司帥驚奇道:“人人皆言陳子正厲害,士季何以如此篤定?”
鍾慧道:“平輿許綜上奏,言與陳仲論法,不分勝負。許綜關內侯耳,朝中似此輩者,車載斗量,陳仲大言出而坐於竹山,非其不動,實不敢耳!”
司帥大笑不止,他倒是不希望陳仲不敢。
又與鍾慧閒談片刻,鍾慧告辭而去。
然而不過盞茶功夫,軍士來報,鍾玉求見。
司帥奇怪,待鍾玉入帳,一邊命軍士設座,一邊問鍾玉道:“稚叔何來?”
鍾玉恭敬行禮:“長社。”
司帥恍然,這兄弟兩個一在雒都,一在長社,必定是來之前沒商量:“是需某家調兵護衛?此事無妨!”
“非也。”鍾玉又施一禮,從容道:“多謝國公厚愛,僕來卻非為此。”
司帥更加驚奇,問鍾玉,他們兄弟兩個怎麼都如此有信心,莫非都不怕陳仲真的到長社去?
鍾玉這才知道,弟弟鍾慧來過。
聽了司帥轉述鍾慧言辭,鍾玉搖頭道:“僕所料定者,乃陳公雖至鍾氏,而我鍾氏無關人等亦無禍患,可慮者,唯從父一人耳。”
司帥又問:“何以知之?”
鍾玉答道:“昔年渭水,僕僥倖潛越,致諸葛公壽不加續,當是時也,陳公若欲以僕洩憤,何須遷延至今?由此,僕固知陳公之正矣。”
司帥點頭感慨:“稚叔可謂知陳子正者也。”
鍾玉再度起身,施禮道:“如此,請明公聽僕一言。”
司帥這才想起來,鍾玉本就是有事來找他,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