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
“啊!”
鄭又玄一個後仰,臉色煞白。
任文公拍拍手,坐正身子,閉了雙眼:“乖徒兒好自為之,為師近日須得閉關,沒有空閒與人爭勝,你且去吧!”
鄭又玄此刻心中也不知是後怕還是慶幸。
後怕,是想起當日他在仙門山中,遙控屍魅,還敢對陳仲大言不慚,要取陳仲性命。
慶幸,則是慶幸他之前持有任文公所贈大丹,總算是留下一命。
這些時日以來,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幸好,他回到仙門郡之後,尚未來得及動手。
否則,只怕他已經沒有命在了!
而且,不能繼續留在仙門郡了!
那陳仲把桓志的雁衝軍都廢了,自己師尊也回了此間。
檀德臺的論道法會定然已經結束。
陳仲不日就要返回仙門。
屆時,若被陳仲查知了這段時日,仙門郡發生的事情。
他鄭又玄哪裡還能留得命在!
幸好。
他今日又得了一枚大赤丹,還換來師尊不計較他沒能湊足侍琴童子的過失。
“血如意”居功至偉!
今日回去,便立刻帶上那些雁衝軍,走為上!
鄭又玄心意既定,倒退著出了九玄殿,剛一轉身,身後殿門便迫不及待被關上。
鄭又玄這才扭頭看向殿門外,變成了石像跪著的青年道士。
仙門陳仲的仇,他需要忍著了。
但有些仇,則不必!
伸手拍在石像腦袋上。
“大師兄,別來無恙啊?”
鄭又玄彎下腰來,視線與石像灰白色的雙眼平齊。
“師兄你當日將我排擠出去,很是得意吧?但你當時可曾想到今日?呵呵呵,你活該啊!”
咬牙切齒一番。
得意洋洋一番。
鄭又玄掌託玉盒,昂首挺胸離開,直奔西北仙門郡所在而去。
騎著一匹紙馬,鄭又玄行至半途,心中不安。
須知他修為不至感應,召紙馬趕路,一日行不過數百里。
而之前他師尊以丹鶴相召,不過半個時辰時間,便已跨越千里之遙。
陳仲同為大修士,說不得也能一日數萬裡!
他這麼一路趕回仙門郡,萬一與陳仲迎頭撞上,豈非自尋死路?
一念至此,鄭又玄急急勒轉馬首,毫不猶豫換了方向。
同時取出虎符,遙遙下令,命那些被他留在仙門的雁衝軍兵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