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噁心至極的傲慢。
此外,徐幹、董志張、羊壇這幾個,都不過是些未曾感應的小輩兒,完全不被任文公放在眼中。
至於丁夏,那是個堅行新法之人,若是他以大道動人,檀德臺上絕不會是丹鶴去時,死水般的氛圍。
“陳仲!”
任文公鎖定了嫌疑人。
除了這個讓他師尊都忌憚的老傢伙,再不會有其他人了!
“十年前你就該死,卻不想竟叫你活到如今!”
任文公手指如穿花引線一般,快速舞動。
卜算。
然而無論他如何算計,總也得不到令他滿意的結果。
片刻後,任文公忽地驚叫一聲。
卻是他忘記了開爐時辰。
急急忙忙施法訣。
一連數道符籙凌空而成,貫入巨鼎之中。
隨即鼎腹下方的暗紅色逐漸消退。
“玄明內光,大幽多氣……極陰生陽,名為初九……受施於亥,懷妊於壬,藩滋於子……”
伴隨著唸唸有詞之聲。
任文公法訣連連化變,終於聽得一聲脆響,鼎蓋自行挪移開去。
見此。
任文公急忙凌空而起,來至鼎口上方。
定睛看去。
鼎腹內,兩枚拳頭大的赤紅丹丸,散發著馨香氣味,在其周圍,則是數百枚雜色小丹。
任文公臉上閃過失望。
這爐丹,沒有掌握好火候。
本該得有九枚赤紅大丹,可惜“拉丹”不及,最終藥力多被浪費,只是多出了許多雜色丹丸。
事已至此,悔之無及。
任文公將兩枚赤紅大丹先行攝出,各自封入單獨玉盒。
沒了赤紅大丹的馨香掩蓋。
鼎中剩餘的雜色小丹便顯露出了難聞的怪異腥臭味。
但這些東西也不是沒用了。
它們是培養雁衝軍的根本!
任文公就是用這些廢料,向桓志換取的支援。
如今桓志費盡辛苦培養的雁衝軍,被陳仲一劍全廢。
想來,這些雜色丹丸,又能賣出個好價錢了!
將小丹用瓷瓶裝了。
任文公皺眉拿捏,以他卜算之能,實在是算不定陳仲,如此一旦與陳仲正面碰撞,難有萬全把握。
但陳仲出現在蓬萊道洲,無論如何,對於任文公來說都是個巨大阻礙。
別看任文公對他自己的弟子、道童兇狠。
可任文公的手段,與他自家師尊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著實算不得什麼。
所以,蓬萊道洲的事情,絕不能有失。
正思忖間。
丹鶴重又飛來,只不過,這一次,它的背上,還馱著一個人。
那人年歲不大,面容姣好,且一身錦緞,穿金佩玉,盡顯富貴,不是鄭又玄,卻是哪個?
鄭又玄下了丹鶴,二話不說,對著任文公大禮跪拜,臉上盡是思念之色,完全不像那些常伴任文公左右的,戰戰兢兢一點兒都不懂得掩飾。
任文公便喜歡鄭又玄這般敢於親近他的,笑眯眯問:“乖徒兒,你在仙門,挑選出多少侍琴童子了?”
鄭又玄卻不答這話,而是膝行近前,從懷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柄血紅色的玉如意奉上。
“師尊請看,這三子如意,乃是弟子以一百零八枚胞中子、一百零八枚胎中子、一百零八枚肉中子的先天赤子之氣所煉,定能為師尊延年益壽,增進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