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
舍納蘭又道:“既如此,何以一舟之眾,聞凡俗醫工之術則動,聞舍氏之道而不顧?”
舍納蘭這些話用的都是洪陸雅言。
醫工之術,舍氏之道。
陳仲心中一動。
此人已經開始明白,到底該如何將舍家學問變為洪陸人願意接受的模樣了。
若如此,陳仲倒是不介意舍納蘭走得更遠一些。
洪陸有儒家之道、墨家之道、法家之道、陰陽家之道、醫家之道……
哪裡容不下再多一門舍家之道?
“醫乃洪陸之醫,舍乃婆勒之舍。此地俱是洪陸之民,願顧何人,豈不早已分明?”
舍納蘭做恍然大悟狀:“善哉、善哉!”
他不說“啊噶”了。
舍納蘭轉向舍磨騰:“師兄,既然欲為洪陸萬姓講我舍氏之道,不譯經,恐無以為。”
舍納蘭自己勸不了舍磨騰,那就請陳仲幫他勸一勸。
舍磨騰也終於明白了自己這師弟的用心良苦。
但很可惜。
“師弟,我舍氏之學豈是常人能夠領悟,譯經不過是方便那等懶惰、愚笨之輩,此輩披我舍氏之衣,持我舍氏之寶,誦我舍氏之經,然俱非我舍氏之人!你這是招致他化,亂我舍門,今日你不聽我,早晚有一日,你必悔之不及!”
說完,舍磨騰轉身而去,再不回頭。
“唉!”
舍納蘭再次嘆氣。
陳仲心下失笑,依照舍氏經典記載,舍子涅磐之日,曾預言未來有一天,他化自在天魔將會混入舍氏弟子之中,以舍氏弟子的形象來毀亂舍家。
舍磨騰這是認為舍家學問博大精深,懶惰或愚笨之人無法懂得其中精髓,就會嘗試以邪魔手段竊取捨家弟子的身份,從而滿足他們的私慾。
但是,誰告訴他,聰穎之輩就不會那麼做了?
甚至,就連他自己……
檀德臺上,襄公矩那與舍磨騰合一的虛影,陳仲可沒有忘記!
陳仲不打算干涉舍磨騰。
將目光再次放到舍納蘭身上。
“伊窟受命而來,仍不出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