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棧老闆,上樓住下了。看著髒兮兮身上還沾著血跡的少年,他頭一次感到了頭疼。
走下樓,“我…需要…一個,算了,無事。準備一套乾淨些的衣服,十幾歲小孩穿的帶上來。…多謝。”把錢放在客棧老闆手中,沒等人回應走上了樓。
把客棧的浴桶中放滿水,直接把竹下墨雨丟了進去,在竹下墨雨要沉下去的時候,把他的頭托起,沒有讓人直接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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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直接凍的竹下墨雨一個激靈,睫毛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睜開。又一次安逸的睡了過去,黑死牟半彎著腰,手捏住少年的臉默默看著。
[這張臉也和緣一不一樣,為什麼他會日之呼吸?當年的所有不都被無慘大人和我斷絕了嗎?]黑死牟思索著,也不擔心被無慘聽到,要是無慘聽他的想法他是知道的。而且,無慘根本不會主動探查他的想法。
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黑死牟沒有直接將少年會日之呼吸的情報告訴無慘,而是瞞住了。
門被敲響,客棧老闆的聲音傳了進來。“客人,您要的衣裳準備好了。”黑死牟走過去,開啟門,接過衣服。這老闆還是認真準備過的,帶來了一身無花紋淡紫色的外衣,白色裡衣和黑色的中衣。
和黑死牟穿著的差不多,除去花紋與顏色深淺。
將衣服放在榻上,黑死牟走進浴室,卻看見少年頭已經滑進了水下,“咕嚕咕嚕”的聲音冒出。
震愣了一剎,黑死牟把少年從水裡撈出,剛出水的少年竟還是沒有絲毫醜態,墨髮貼於臉側,眼睫上沾著的水珠落下。愈發顯得少年容貌迤邐,甚至配上嘴角的擦傷和單薄的身形,莫名有些惹人憐惜,怪楚楚可憐的。
就這樣抱住少年,用毛巾把他臉上水汽拭去。少年的唇瓣有些蒼白,失了血色,肌膚如同上好的玉石,滑而細膩,溫涼。黑死牟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卻在下一秒如觸電般收回。少年失去支撐要摔在地上,又被接住了。
把少年帶出浴室,閉上眼給少年換上乾爽的衣物。等都套上後,黑死牟睜開眼把少年略顯凌亂的衣物整好,卻對那溼漉漉的頭髮犯了難。
[頭髮……還是讓它自然幹吧。]這般想著也這樣做了,他本來給少年洗澡已經是極限了,服侍人?不可能。
胡亂用毛巾擦了一下少年的頭髮,把人塞進被子裡捲起來,推到裡面。自己則是跪坐在一旁閉眼‘入定’。
竹下墨雨並不如面上那般安穩,他頭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有人把他丟水裡了,然後要把他淹死,但他根本睜不開眼。然後好像那人善心大發把他撈起來了,還給他換了身衣服。
再之後他……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身體,頭髮溼漉漉的粘在臉上,水汽讓他的頭更加如針扎般。
沒有懸念的,竹下墨雨到第二天發燒了,面上通紅一片,沉重的呼吸著,已經感覺看到天國了。
黑死牟疑惑的看著少年通紅的臉,伸出手探了一下少年的額頭,忍不住一頓,[這是,發燒了?]
隨後想到,昨天少年好像泡了個冷水澡來著,身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頭髮也沒有擦乾就被他塞被子裡了。心中一尬,但面上不顯,依舊拿上少年的錢財走下了樓。
熟悉的一幕上演:身穿紫色武士服的男子把錢拿給客棧老闆,口中道,“麻煩…請一位…醫士,給…人看病。…多謝。”
客棧老闆看到如此大方的人,沒有一點不爽,接過錢,喜笑顏開道,“好嘞好嘞!”
醫士很快被客棧老闆帶來了,當醫士踏入房中,先是被房內兩位樣貌不凡的人給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就被躺在榻上那位少年緋紅的面色嚇到彈起來。
急急忙衝到榻旁,口中不斷‘訓斥’著看起來氣度不凡的紫衣男子。“哎呀!怎麼如此燙!頭髮還是溼的,他都燒冒煙了,你是他兄長吧?!怎麼現在才來找醫士!要命要命啊!!!”
黑死牟雖然不悅,但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並沒有一刀月呼切了這個囉嗦的醫士。聽到他說的兄長二字,否認道,“不是…兄長。”
然而卻被醫士以為這紫衣男子要推卸責任,搖頭嘆息,沒有說話,繼續為少年看病。塞了幾顆藥給少年吃下,又把少年扶起來,將少年的頭髮擦乾。
看一旁的紫衣男子乾站著,擠了他一下。對旁邊的助手道,“把乾淨被子換上來,動作要快!”自己則是去接了一盆溫水,用毛巾擦拭著少年通紅的臉,給少年降溫。
心中暗歎著,[嘖嘖嘖,這世道……唉。身為兄長的人還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