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娟聽聞這話,氣得柳眉倒豎,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那張大偉竟敢如此輕薄於我,我定要去找他報仇雪恨!”李一劍趕忙阻攔,說道:“你先別急呀,我先去探探那張大偉醒了沒,我當時那一下可是打在了他頭上,下手挺重的”。
玉娟眉頭微蹙,胸脯還因方才的怒氣而微微起伏著,不過聽了李一劍的話後,她還是咬了咬嘴唇,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微微點了點頭,應道:“好吧,那就聽你的,你先去探探情況,可若那張大偉已然醒了,我定不會輕饒他,非得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可!”
玉娟下意識地伸手往腰間一摸,握住劍鞘的瞬間,卻感覺手中一空,她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趕忙低頭看去,這才確定劍不在身上了。她又急又悔,連連跺腳道:“壞了,壞了呀,我把劍忘在了床上了。”
在張府的庭院深深處,王婆已度過了許多春秋,她女兒小蘭,自小就在這府裡穿梭玩耍。小蘭與大偉的情誼,在幼時的嬉鬧中生根發芽,那時的她,無拘無束如脫韁小馬,哪有半分女兒家的嬌柔模樣。夫人瞧著小蘭的機靈勁,心生憐愛,特許她入府幫工。
小蘭習武多年,本是隨性而為,卻在這一場較量中展露鋒芒,護得府中安寧,又照顧少爺有功,因而獲夫人重賞。小蘭的母親王婆滿心歡喜,拿著賞賜為小蘭買了不少琳琅滿目的華服美飾,可小蘭對著這些,只是手足無措。王婆打趣道:“妮子,不精心裝扮,日後哪有郎君會相中你。”小蘭頓時面紅耳赤,恰似天邊的雲霞飄落雙頰。
王婆何等敏銳,見小蘭這般羞澀,心中已有計較,輕聲追問:“莫不是心裡有了意中人?”小蘭沉默不語,只是愣愣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那鏡中的人兒,眉眼間漸漸浮現出與大偉共度良夜的甜蜜,嘴角也微微上揚,似有春風拂過心湖,泛起層層幸福的漣漪。小蘭心中篤定,定要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大偉面前,讓他的眼眸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讓這份愛意在彼此心間愈發濃烈。
小蘭心中暗自比較,自覺與玉娟相比不過略顯粗壯,於是決意少食以減重。月餘之後,她仿若脫胎換骨,身姿亭亭玉立,盡顯苗條婀娜。她輕施脂粉,披上華服,款步走到母親面前。王婆乍見,眼中滿是驚豔與錯愕,竟一時未能認出眼前這儀態萬千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女兒。
少爺身體康復之後,夫人的憂慮卻未消散,始終擔憂少爺的安危。她還是繼續讓小蘭守護著少爺。小蘭那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座沉默而堅定的守護者雕像,時刻警惕著周遭的動靜,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一個靜謐的夜晚,寒風凜冽,小蘭堅守在守夜的崗位上。大偉於心不忍,將她喚入屋內。只見小蘭身姿婀娜,唇紅齒白,著裝素雅卻難掩亭亭玉立之姿,加上腰間的佩劍更是顯得英姿颯爽。那蛻變後的美麗竟讓大偉一時看直了眼,在他心中,小蘭此刻已比那玉娟更添幾分動人韻味。
大偉的思緒不禁飄回到往昔,上次因自己的莽撞,錯將小蘭當作玉娟,險些釀成大錯。如今望著眼前的小蘭,滿心愧疚油然而生,他誠摯地說道:“小蘭,上次的事,實在是對不住。”小蘭微微搖頭,輕聲回應:“沒事,只要你醒來就好。”
自大病初癒後,大偉似是歷經了一場蛻變,言行舉止間多了幾分沉穩與老練,不再似從前那般毛躁輕浮,只是那看向小蘭的眼神中,仍隱隱透著一絲複雜的情愫,似有愧疚,又似有別樣的情愫在悄悄滋長。
自那之後,大偉似是幡然醒悟,內心被小蘭的善良與獨特深深觸動,開始主動邀約小蘭。每至約會之時,小蘭總會精心妝扮,她對鏡梳妝,仔細挑選最襯自己的衣裳,輕掃峨眉,淡點朱唇,那認真的模樣彷彿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寶。她為了大偉,將自己的美麗毫無保留地展現,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對這份感情的珍視與期待,只盼能在大偉眼中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那天休息。月色黯淡,小蘭又去和大偉約會,當她拖著疲憊又滿心歡喜的身軀,直至深夜才踏入家門時。王婆早已心急如焚,待小蘭剛一進門,便怒目而視,連聲質問。小蘭見母親盛怒,不敢隱瞞,只得道出實情。
王婆聽聞,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戳著小蘭的額頭,大聲呵斥:“你這是鬼迷心竅了!少爺那般身份,怎會真心待你?他不過是在消遣你罷了。咱這等人家,與他家門第懸殊,他家乃官宦世家,你不過是個小小丫鬟,莫要再痴心妄想!”
小蘭卻倔強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卻透著無比的堅定:“丫鬟又如何?丫鬟難道就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愛情?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