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靈虛派連同各方勢力,浩浩蕩蕩來到玲瓏寶塔前。
灼熱的陽光灑在身上,卻難以融化林沐陽心中那團仇恨的寒冰。
此時,慕容輕瀾等人才從玲瓏寶塔中走出。
林沐陽目眥欲裂,氣勢洶洶向前踏出。
他手指直指慕容輕瀾,聲音透著微微顫抖:“慕容輕瀾,你這惡徒殺害了我妹妹林羽瑤,還與魔族勾結,妄圖危害整個修仙界!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還!”
葉詩語忍不住心中的憤懣,“哪裡來的瘋子,在這裡胡言亂語!”
慕容輕瀾高聲反駁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我龍淵國向來與魔族勢不兩立,怎會做出如此惡行?靈虛派,你們可不能血口噴人,若要定我之罪,還請拿出確鑿證據!”
他挺直了腰桿,目光堅定地掃視著靈虛派眾人,毫不畏懼。
林沐陽冷哼一聲,長袖一揮。
身後兩名弟子抬著一具屍體,赫然便是林羽瑤!
林羽瑤的面容慘白如紙,脖頸處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就是證據!我妹妹死得如此悽慘,你們龍淵國還有臉面狡辯!”
林沐陽雙眼通紅,聲音振聾發聵,煽動起各方勢力的情緒。
“今日,我們便要一舉剿滅龍淵國與魔族,為我妹妹報仇,還修仙界一個太平!”
他振臂高呼,周圍大元王朝與青玄煉器門,天山宗等勢力紛紛吶喊助威。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上官御站了出來:“龍淵國之前一直是弱勢的一方,如今擴張迅猛,難保不會與魔族暗中勾結,謀取更大的利益,今日之事,不可姑息!”
天山宗的一位執事長老也附和道:“龍淵國行事向來詭秘,此次靈虛派弟子慘死,他們難辭其咎,必須給個說法,否則我天山宗絕不善罷甘休!”
這時,司長風輕輕搖了搖手中摺扇,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上官御與天山宗長老這話說得可就有些偏頗了。龍淵國在修仙界的功績諸位難道視而不見?只憑無端猜測與一具屍體,就要將其我們定罪,這若是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我等修仙者毫無公正之心?若說勢力擴張,大元王朝疆域遼闊,兵強馬壯,怎不見諸位質疑大元有不軌之心?天山宗功法秘籍眾多,高手如雲,難道就不會被人猜忌別有用途?如此雙標之舉,實非君子所為。”
這時,凌霄劍宗的霍長老質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二王子怎會與魔族勾結?”
林沐陽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向前一步,怒視著霍長老,“霍長老,您這是在偏袒龍淵國嗎?我妹妹的死狀悽慘,我派弟子裴靈萱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
他呼吸急促,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長劍微微顫動,彷彿隨時都會出鞘。
裴靈萱站在一旁,眼神閃爍,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
慕容輕恆上前一步,神色冷峻:“這位公子,我理解你喪妹之痛,但你這般衝動行事,僅憑一人說辭就要將罪名扣在我弟弟頭上,實在有失公允。
龍淵國在抵抗魔族之時向來奮勇當先,我慕容輕恆身為龍淵國太子,在此立誓,我弟弟絕無可能勾結魔族,此事背後定有隱情,還望你能冷靜下來,莫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萬師谷的顧懷也向前說道:“這兩日我們為了替龍淵郡主尋找解毒仙藥,深知他們的底蘊與立場,我信任他們絕不會與魔族之人勾結。”
琴音坊上下也紛紛點頭。
符咒閣的黑袍長老也緩緩開口:“老夫觀此事疑點頗多,僅憑靈虛派那一位女弟子的言辭,太過草率。龍淵國在抵禦魔族之事上向來積極,老夫實難相信他們會突然倒戈相向。”
靈虛派的一些弟子聽了,紛紛面露不滿之色。
他們對林羽瑤的死感到悲憤不已,此時聽到有人為龍淵國說話,心中自是不忿。
戴俊涔大聲喊道:“你們這是在為兇手開脫,難道我靈虛派弟子的命就如此不值錢嗎?”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清麗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好一齣賊喊捉賊的戲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身形曼妙的鳳汐染緩緩走來。
狐狸面具遮住了她秀美的面龐,她步履輕盈,神色淡然,可身上散發出的威儀卻不容小覷。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她吸引,不少人露出震驚之色。
原因無他,前兩日鳳汐染中毒的訊息傳遍整個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