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陛下好端端的,哪裡不好了!”
小太監戰戰兢兢道:“陛,陛下,藤原家的人,抬著一眾傷員往皇宮這邊來了。”
“什麼,藤原家的人也來了?”
順德帝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這兩家禍害,他們互毆就算了,現在出事了就全都來找自己,他們真當這個皇帝很閒嗎!
吐槽歸吐槽,順德帝的腳步絲毫不停留,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寢宮。
“不管誰來,都說朕身體抱恙,需要靜養,朕這幾日就不去上朝了。”
“還有,讓太醫院的人全都候著,讓他們把人抬去大殿,看診找御醫,朕要休息了,你們退下吧!”
“奴才遵旨。”
趕走宮人,順德帝煩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決定了,他要在寢宮裡裝病,裝到兩家人自己離開為止。
皇宮大殿內,左邊躺著一堆藤原家的病人,右邊豎著一排君家的傷患。
兩家人把大殿佔得滿滿當當。
太醫院的御醫們,在傷患之間來回穿梭,忙得不可開交。
打下手的宮人們,來來回回,整個大殿如菜市場般吵鬧。
君家的人哀嚎不已,個個喊著好痛,要痛死了。
實則,君疏桐已經給每人都服了藥,表面上看著很嚴重,其實內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藤原家的人則安靜了許多,他們不僅換上了舒適的衣服,還清理了身上的血漬,看起來個個是輕傷。
就連教廷那兩個,被廢了雙手的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君家這邊的人。
尤其是君疏桐,兩人對她是又恨又懼,那黑色“暗器”打在身上的痛感,他們記憶猶新,太可怕了,比高階魔法都可怕。
世上何時有了這種暗器,教廷竟沒有收到絲毫風聲。
不行,回去一定得添油加醋地上報,然後嚴查矮人族。
在兩人看來,這種可怕的暗器,既然不是教廷所鑄,那就一定跟矮人族有關。
這個大陸上,也只有矮人族才有這個實力,造出這種可怕的暗器。
按照精靈族和矮人族的交情,此事定和矮人族脫不了干係。
“太醫,我的手還能復原嗎?”
“快些將我們手腕處的暗器取出來。”
太醫小心翼翼,看著兩人血肉模糊的手腕無奈搖頭:
“最好的結果無非是取出暗器,保住雙手,但這手也成了擺設,就是自理都做不到。”
“你說什麼?”
“那我們豈不是變成了殘廢?”
“撲克臉”猛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那最壞的結果呢?”
“最壞的結果,截掉雙手,保住性命。”
“若是雙手壞死,潰爛流膿,不及時截掉,便會危及性命。”
御醫並不知二人的身份,只當是藤原家的護衛,回答時並未多想,老實將後果全盤告知。
得知自己就這樣水靈靈地變成了廢人,二人恨得咬牙切齒,眼中就差噴出火來。
教廷是不可能養廢物的,藤原家更不會收留無用之人,這些年跟在兩位長老身邊,他們太知道藤原家的人都是什麼貨色。
隔著老遠,君疏桐都感覺到了兩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君家這邊,老夫人憂心忡忡。
“太醫,你說實話,我孫子真沒有性命之憂?”
“老夫人,您放心,二公子確實沒有生命危險,您若是不信,可以讓其他太醫輪流診治。”
“至於二公子體內的銀針,需要內力高深的人將其逼出,我等文人卻是無能為力。”
太醫的話,跟系統說的話如出一轍,君疏桐也不是太擔心。
“我孫兒還要昏迷多久?”
“老夫估計,需得將銀針取出後,二公子方可醒來。”
此時,對面那“白無常”和“撲克臉”直接嚷嚷了起來。
“這麼久了,陛下為何還不出來?”
“難道是躲著我們,不願為我等主持公道?”
話落,就見大殿外走來兩位身著白袍的老者,老者面發皆白,五官乾瘦,顴骨凸起,眼睛狹小,怎麼看都像傳說中的老鼠精。
“就是,快去請陛下前來,我家孫兒難道就這麼白白死了不成?”
藤原老夫人見自家兩位長老前來,底氣瞬間就足了。
“爹,兩位長老,你們一定要為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