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柱繼續道:“我想問——
“是什麼造成了我痛苦的根源?
“毒氣彈是哪裡來的?由誰製造?由誰運輸?誰下的令?誰監的工?
“它們原本要將這些毒氣彈投放到了什麼地方?在過去,這批毒氣彈,是不是已經投放過?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死在毒氣彈下?”
謝宇萊揉揉眼,他覺得此刻的包柱和平時不太一樣。
這還是那個牆頭草嗎?
“我的職業告訴我,網際網路沒有記憶。一切網路發表的圖文影片,都可以被刪除。但人有記憶,相機的膠片可以保留,紙筆的文字也可以留下來,物體上的痕跡,也會留下來。這些可以保留很久很久。
“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留不下痕跡的。如果有,那必然是有人故意掩蓋真相。
“有多少真相,被掩蓋在歷史的塵埃裡?過去,從來都不是過去了。我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趙異人仰頭,震驚看著包柱的下巴。話好多,好多問題。
劉槐香叼著沒了菸絲的菸斗,嘆了口氣。
宋天驕在投餵王九招三個肉粽後,終於找到一個白粽子,沾著蜂蜜啃了起來。她往包柱面前放了一隻剝好的粽子,是肉粽。
宋天驕很不滿,這粽子為什麼不用棉線顏色區分口味!
張三問捂住血壓計螢幕,不讓南大頭看資料,旋即被南大頭打了一耳刮子。
“別影響我記錄資料!”
南大頭手裡拿著小本子,上面記錄著幸運兒們的基礎身體資料。
田甜正小口小口喝著熱牛奶,她有點聽不懂,不過她發現包柱叔叔似乎在說很厲害的事。
謝青山抱著自己的腿,珍而重之,一直在親吻自己的膝蓋。
“過去,沒有過去。我不知道如今有多少證據,我只知道,我的經歷也能作為證據之一。我死了,因為遊戲機制的原因,我還能活。其他人呢?其經歷過的人呢?我活了,不代表我沒死過!”
“我是個不成器的,但我祖上當過兵。雖然祖上是跟著光頭,但敵人是一致的。如今我也有了相同的死法,我知道二爺爺死時候,是什麼感覺了。”
“建議有關部門嚴查。”
包柱是個水軍,最擅左右互搏,挑動情緒。
這一次,他沒用那些挑起爭端百試不爽的話術。他只是想問一問,還有多少真相深藏。
滿場靜默。
灰老鼠也在看直播,他叼著雞腿,調出包柱接單的所有聊天資料。發現包柱沒接過腳盆的單。
這小子天天上躥下跳,連恆河的摩托車隊都吹,就是不吹腳盆。
“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錢都賺啊。”
食堂大媽推著板車路過:“大灰狼,還有土豆燒肉,要不要?”
“要要要!”
痛失本名的灰老鼠關掉頁面,捧出自己的不鏽鋼大碗。
“加滿!我超能吃!”
華夏直播間觀眾還在討論時,天目小組在電報破譯發現毒氣時,就已經拉響警報,多部門聯合作業。
天驕唯粉:說起來,我旅遊的時候見到過一些老照片。當時不懂日語,現金也不夠,沒買。現在想想,照片上的炸彈和包柱在地下室看到的好像。
夢魘狗帶:樓上,說位置。我剛下飛機。
月兒汪汪叫:我家這邊,有幾戶人家經常有人和牲畜生怪病。上報後,來了很多人,說是什麼東西洩露。直接把那一大塊地都挖了,整個村子搬遷。現在想想,不會就是這玩意兒吧?
誰也沒料到,一個夢魘遊戲,會牽扯出這些。
腳盆的一些人已經在考慮如何組織語言道歉了。是鞠躬喊紅豆泥私密馬賽,還是士下座喊紅豆泥私密馬賽?這是一個問題。
要不繼續說昨天是昨天,現在是現在的?這一招用太多次,根本沒用的呢
道歉如果有用,那要手裡這把刀幹什麼?
……
面對夢魘遊戲,華夏沒有恐懼,只有憤怒。
這注定不是華夏任何一個幸運兒的夢魘,這將會成為某些人真正的夢魘。
整個藍星都在關注華夏,包柱的話被很多人聽到。
戰爭是人類史上永恆的話題。除了幾個比較安穩的國家,藍星很多地方要麼距離戰爭不遠,要麼正在經歷戰爭。
在整個藍星的關注下,無數資料證據流向華夏,直接或間接證明腳盆曾經的累累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