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莊園。
江雪梨陪同著秦安志坐在沙發上觀看著魔都頻道的新聞。
忽然插播了一條實時播放的新聞。
標題是“恐怖殺人病院於今日被查封,涉案人員高達四十餘人。”
看到這則訊息,秦安志眯了眯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艱難地挺起身子,拉開抽屜從中拿出老花鏡,帶上前,拄著柺杖緩緩走到電視機前,佝僂著腰,頭往前探。
江雪梨同樣神情一愣,反應過來後,起身擺起一張椅子放在秦志遠身後,“外公,坐下來看吧。”
“沒事,不用,我站一會。”秦安志擺了擺手,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螢幕。
江雪梨沒再多言,坐回沙發上,繼續削起蘋果,聽著這則實時播報。
前面是一段簡單的開場白,她並未認真聽。
直到她聽到這次案件的內容時,削蘋果的動作不由得一愣,聚精會神。
【請問,您是這場行動的負責人嗎?】
【我不是,我是路過的。】
【可他們剛剛喊你沈隊。】
【他們說的不是我,是對面那個人。】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電視中傳來,江雪梨眉頭一皺,詫異的抬頭看去,發現螢幕裡頭的記者正在採訪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人,僅是片刻,又將鏡頭轉向一個銀髮高個男子。
雖然剛剛那一幕只有幾秒,可光看其身材,她就感覺和沈無憂有些相似,特別是身上的大衣,很像她前幾天買的那款,聲音也有點耳熟,和學校時的沈無憂相差無幾。
等等......
這個男人不就是無憂二哥嗎?
江雪梨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上的男子,雖然同樣戴著墨鏡,但這些天的相處,記下了他的五官,僅看到半張臉也能辨別出來。
剛好無憂二哥這些天有事不在秦家,
無憂這幾天也頻繁外出,今天早上更是早早出門。
“外公,那電視上的該不會是......”江雪梨清楚自家外公和沈無憂倆兄妹認識,覺得他知道點什麼。
秦安志瞅著電視螢幕,聽到孫女的詢問,臉上閃過短暫的尷尬,內心深深嘆了口氣,回頭看向江雪梨的那刻,露出和藹微笑,“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不好多問。”
“為什麼?這是需要隱瞞的事情嗎?”江雪梨不解,既然做出了選擇,無論對方何種身份,她都不會在意。
“這......倒也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呃,算了,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秦安志沉默片刻,拄著柺杖慢慢悠悠在沙發坐下。
這些天,透過孫女和無憂的相處,他早就判斷出了兩人關係變得不一般了。
以前孫女問她無憂的身份,他不願說,主要是覺得無憂大概想要忘卻曾經的身份。
過去的事情沒必要提及。
說了也會讓孫女感到難受。
他曾經在暗鴉工作的事情,也從來沒對家裡人講過,只是聲稱在燕都做要職人員。
說了無憂的事情,就是在揭露彼此曾經的傷疤。
但如今,貌似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反正他就要半步入土,無憂會選擇在和孫女相處時重操舊業,大概也是這麼覺得。
無憂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問便不說。
那就由他來說。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這件事,就連你媽媽都不知道。”
蒼老的臉龐皺起一個沉思的弧度。
江雪梨面露困惑,只聽不問。
秦安志雙手搭著大腿膝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酸,“暗鴉這兩個字,你應該多多少少有聽過,當年,我其實就是在那工作。”
“啊?”
短短几個字,聽得江雪梨為之一驚。
這個組織是一些名門世家眼中的噩夢。
但身為暗鴉的人,要與那群人抗衡,肯定很不容易。
難怪外公從燕都回來後就落得一身傷。
江雪梨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秦安志喝了一口水,回憶著過往,緩聲道:“而無憂,在你小升初的那一段時間,就來到了暗鴉,和我做著同樣的工作。”
“就如你剛剛在電視上所見的一幕,但那時候,我們都是以殺手的性質來處理任務,並非現在這般招搖。”
“那時候的她初來乍到,年紀也很小,連雞鴨都不敢殺,做事情不夠熟練,總是讓自己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