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蛇頭,巴掌大的半透明鱗片,上下四顆手臂大的獠牙,壯如古樹的身軀,隨著它的仰頭吞嚥,身上的鱗片在枯枝上嘎嘎嘎的摩擦聲如雷灌耳,嚇得我直接癱倒在地。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際。
王鑫鵬不愧是少林真傳弟子,練得又是最狠最毒的心意把。
他雖已被吞入蛇口,但越是到了危急時刻就越加冷靜。硬生生憋住一口氣,將手中扭轉三稜錐,使勁往身下劃去。
哪怕這多年成精的老莽再皮堅肉厚,可體內哪頂的住金石鋒銳之氣。
扭轉三稜錐錐尖所過之處,如切敗革,剎那間就將老莽的肚皮從裡到外翻了個底朝天。
巨蟒吞人下顎骨會脫臼,此刻血紅的豎眼盯著我,下巴裂的老大,嘴裡還兀自吞著王鑫鵬的雙腿,根本未覺腸穿肚爛。
直到王鑫鵬手中扭轉三稜錐一路往下,劃出一道七八米長的口子,竟然把它肚內的孫福生也解救出來時,這才知道大事不好。
孫福生此時面色都快發紫了,但好在他當了數年海軍,磨練出一身出類拔萃的閉氣功夫,被吞的時間不長,此時尚有活氣。
我連忙將二人扶起,就想拖著他們往回走。
可甬道內到處都是乾枯的老樹根,想要再鑽回去還得費不少功夫。
這時蛇頭已經從耳室門口探出頭來。
我看著蛇嘴中的紅信子來回吐出,大喊一聲:“快!往裡面走!”
顧不得地上爬的到處都是的蛇子蛇孫,手腳並用的從各種藤蔓上爬進主墓室。
繞著主墓室中間的廡殿頂石棺就往後走。
巨蟒來回遊離,追的極近,哪肯放過我們這夥把它開膛破肚之人。
我甚至都能聞見背後蛇嘴裡陳年口臭!
主墓室再無路可退,眨眼間就繞了一圈。
巨蟒水缸般粗細的身子盤繞在石槨的頂上,蛇頭高高豎起,一雙豎起來的血腥蛇眼死死的盯著我。
蛇後的軀體堵著進來時的甬道。
我們幾個當真是上天天無路,下地地無門。
就在我都看見蛇喉嚨的時候,不知道這蟒蛇身後是不是卡住了,竟然停了下來。
我們趕緊轉移。
可此時巨蟒開膛破肚,明知自身時日無多,蟒軀又不知在什麼地方卡住。
焦急的搖擺蛇蛇想要脫困,又追擊不了。
血紅的蛇眼盯著我們,竟生出瘋狂之色。
蛇頭從石槨頂部往後一縮,又猛然一彈,水缸大小的蛇頭竟然向我們撞來。
我們三個加起來都沒它十分之一重,蛇頭頓時將我頂飛了出去,後背直接撞到主墓室牆上。
轟隆。
巨蟒蛇軀盤繞的石槨竟然被這股龐然大力勒的轟然倒下。
隨後我背後一疼,胸前只覺得像是撞了大運。
眼前一陣紅一陣黑的,腦中恍恍惚惚,嘴裡一口甜血直接噴了出來。
巨蟒也拉扯傷口疼痛不已,在滿是老根的耳室裡揮舞著龐大身軀,掙扎翻滾。
但這成了精的老莽剛才那股勁太過巨大,剛才卡住的地方正好是被王鑫鵬割開的傷口末端。隨著它的猛然一撞,十多米的身軀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使錯了勁兒。
傷口隨著它的遊動變的越來越大,除了巨大的蛇頭,整個身軀從肚子上的傷口往下直到尾端一兩米的地方全都裂成兩片,蛇血伴隨著腥臭難聞的內臟,從我們頭頂撒的到處都是。
然這種大蟒死而不僵,隨著蛇頭搖擺蛇身,粗大的尾巴也兀自甩動。勁道之大將甬道內的青石板掃的紛紛龜裂,牆壁上的枯樹老根哪承受的瞭如此巨力,直接從石板縫隙中拉出,扯的牆壁歪倒坍塌,再也撐不住頂部。
只聽甬道頂上嘩啦一聲,一整張足有三寸厚,五六米長的青石板,夾雜著陳年夯土,直接將這老莽的腦門砸的骨斷頭爛,再也沒有了聲息。
······
我勉強站起躲著石槨內飛濺出來的黑色顆粒,對他們倆喊著。
“咳,道爺,鵬哥,活著麼。活著吱一聲。”
孫福生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吱。道爺我,咳咳,媽的憋死我了。”
王鑫鵬嘆了口氣說:“幸虧帶著安全帽,要不然剛才估計能被蛇的卾骨能把我頭夾碎。順子,還得是你牛逼啊,那條蛇勁那麼大,你被蛇頭撞了一下屁事都沒有。”
我苦笑了一聲,拉開拉鍊讓他們看我裡面。
孫福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