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a基數最大,如果將omega類比為清甜可口的果汁,alpha是醇香醉人的紅酒,beta便是僅能解渴的白開水,寡淡無味。
通俗點來說,沒有腺體釋放資訊素讓人沉溺,印芸竹存在的本身就毫無性張力。
不過她也為此感到慶幸,倘若不是這樣,今天的局面怕是難解。
訊息不知怎的傳到其他幾位耳中,一時間,幾人看向她的眼神微妙起來。
這種場面組局目的性太強,而印芸竹已經被排除在外。她本人倒是樂得自在,後悔答應了貝嘉麗,於是縮在角落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晦暗燈光柔和了面容輪廓,很容易讓人卸下防備。耳邊是私語談笑,偶爾伴隨幾聲驚呼。這種不算吵鬧的酒吧,最適合曖昧。
即便是度數低的香檳,喝多了依然上頭。旁邊的貝嘉麗雙頰酡紅,講話沒有往日利落淨爽快,反應遲鈍地搖著骰盅。
印芸竹覺得腦海起了層濃郁的霧,昏沉著迷失方向。她閉上雙眼,感受靜坐時的頭暈目眩,終於強撐不住,起身對身旁人道。
“嘉麗,我想去趟衛生間。”
“哎,不會是想趁機逃跑吧?”見她站起來,坐對角線的女孩調侃。
“那可不行,留下來繼續喝。”
“對對對,這才哪到哪兒啊?”
此起彼伏的起鬨聲讓印芸竹下不了臺,幸好貝嘉麗大手一揮,主動傾斜雙腿:“別鬧,我朋友比較靦腆。”
逃離令人窒息的狹小卡座,印芸竹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長時間宅在家,今晚和人打交道,讓她感到幾分窘迫。
骨頭酥酥麻麻的,體內的血氣直衝臉上。也許從來沒試過酒量,今天的狀態不太對。
上完洗手間就回家吧,到時候和他們說一聲,順便將酒錢a過去。
心中盤算,她走進衛生間。
鋥亮的黑色瓷磚印出頂燈的光暈,乾淨到沒有水漬的洗手池前,一個女人雙手撐在臺面兩側,彎腰似乎在醒神。
不知放置什麼香薰,燻得人太陽穴鈍鈍的。在酒精的催化下,印芸竹更加難受,捂住胸口打算進入隔間催吐。
“唔——”
女人的悶哼傳入耳中,她頓住腳步,卻見對方身形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到底不忍心,印芸竹走上前,及時扶住女人的手肘,關切道:“你沒事吧?”
當整個人的重量壓.在身上,她並不好受,胃部本就翻湧,此刻難受得厲害。
純黑柔順的長髮遮住半面臉龐,看不清她的臉,應當是個氣質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此刻她狀態極差,臉色被明晃晃的燈照得慘白,氣息急促到快喘不上來。
“要不我幫你叫朋……”印芸竹和她拉開距離,生鏽的大腦慢慢尋找對策。
她沒應付過這種場面,胡亂摸索衣服口袋,想要打電話尋求幫助。
誰料下一刻,身前的猛力將她撞上牆壁,後脊椎刺穿般的痛,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雙膝懸空,快要半跪下去。
菸酒燃燒混雜的氣味被香水衝散不少,是清新的柑橘檸檬,隨著垂落的髮絲揮發。後脖頸一疼,印芸竹被強迫著壓下頭。
溫熱覆上唇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