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亢奮的小群體走出來。
離開曖昧的夜色,它坐落在城市不起眼的角落,澆滅入夜的狂歡。
心虛作祟,印芸竹收回視線,將外套拉鍊拉到下巴處,緊張握住手機。
失蹤一整晚,貝嘉麗發來好幾條語音通話,還有滿屏的訊息轟炸。
lee:【人呢?掉廁所了?】
lee:【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好歹回條訊息啊】
lee:【語音通話未接聽】
lee:【我去接你,發個地址】
lee:【是不是出事了?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
聽到對方要報警,印芸竹連忙回覆。
小竹同學:【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窘迫]】
剛發出去沒幾分鐘,手機立馬彈出電話邀請。印芸竹接起,就聽對面貝嘉麗大著嗓門怒罵。
“你小子跑哪裡去了啊?一個人喝醉酒都敢亂跑,出門在外能不能多留個心眼……”
印芸竹把聽筒拿離耳旁,聲音隔著厚重的布料,聽起來悶悶的:“對不起,昨天不太舒服,在附近找個酒店提前休息,沒來得及和你說。”
那頭沉默不語,怕被察覺到端倪,她盡力圓謊:“保證下次不會了,要不……請你吃飯?”
說起來,這事怪不得貝嘉麗,是她自己不清楚酒量貿然答應。
見她態度誠懇,那頭的女人冷哼了聲,不耐煩道:“算了,我請你吧,發個定位過來。”
聽這語氣,自己應該是矇混過關,印芸竹長長鬆了口氣。
兩人約好在離家不遠的烤肉店碰面,這家店常常過來,服務生眼熟她們,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沒到飯點,這會人不多。窗外馬路上的車在等紅綠燈,梧桐樹的倒影落在擋風玻璃上,蔥蘢的葉緣染上幾分焦黃。
快要入冬了。
印芸竹正專心擦拭眼前的桌面,她有輕微的潔癖,在生活各方面細緻到令人嘖舌。貝嘉麗單手托腮,百無聊賴望著對面,欲言又止。
“哎,”她輕抬下巴,不自在舔嘴唇,“那什麼,昨天是我不好,把你隨便帶到陌生人面前,還沒照顧好你,下次玩再也不去酒吧了。”
“酒又難喝又貴,吵死了……”對方小聲嘀咕。
印芸竹知道她是個彆扭性子,嘴上和行為完全不符,從小玩到大,已經是知根知底的關係。
“好啦,不聊這些。”她把溼紙巾遞過去,輕聲寬慰,溼潤的圓眼亮晶晶的,給人的感覺很真誠。
她不太願意聊酒吧的事,難免會憶起和那個女人糾纏的景象。
“作為補償,下午我好好陪你玩,”貝嘉麗手伸.進口袋,故作神秘,“伸手,給你個驚喜。”
“什麼啊?”印芸竹不明所以,掌心乖乖向上。
下一刻,兩張票塞進來。女人倨傲地揚起下巴,得意邀功:“最近很火的電影《歸途》,這兩天人滿為患,我好不容易搶到的。”
“你不是對江夢合有好感嗎?下午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