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這幻象中脫離出去。
可咬了好幾次,疼痛雖在,但一睜眼還是在這片滿是深水的地庫中。
“怎麼會這樣?”
馮致遠有些迷茫。
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他沒少聽心理的輔導更是見過諸多大師,對於催眠術的破解方式也學了許多,當時雖然是學著玩的但是現在用起來,好像確實只是鬧著玩兒一樣。
“疼吧?”杜瀟緩步走到馮致遠眼前,蹲下身子,笑得依舊輕鬆,“我說過這不是催眠!我這陀羅幻象,要比正常人經歷的時間流速要快上無數倍!你在這裡體會到的疼痛要很久才能出傳回到你的身體裡!按照留宿的話你這疼痛傳遞大概需要三秒在這裡我可以讓它是三天也可以讓它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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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致遠又試了幾次,但是依舊毫無用處。
神色開始變得慌張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杜瀟一笑,笑得很虛假,“我對你並沒有敵意!只是厭煩你算計我!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不老實,我就讓你在這待上300年!讓你的思維與你的身體永遠處在兩個維度!你信不信?”
馮致遠惡狠狠地盯著杜瀟,作為一個在商海沉浮多年的人他不願意服輸,更不想要服軟。
但是看著這逐漸上漲的水面,以及自己可能永遠到達返回不了的現實,妥協,似乎已經成了唯一的選擇。
可是就算是答了,對方又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你應該在想,你回答了之後我會不會放過你吧!”杜瀟的臉突然湊了過來,而後又飄了回去。“雖然這種做法很殘忍,容易傷到你的腦子,但是稍微用一下,也是沒問題的!”
啪!
杜瀟雙掌一拍,霎那間車庫的場景一陣的扭曲,瞬間變成了馮家豪宅內部的場景。除了齊胸的水依舊在,剩下別無二致。
漆黑的夜色,天空沒有月亮,整個莊園靜悄悄的。忽的,豪宅的一角傳來了咚的一聲,緊接著是一陣頻繁的簌簌聲。
“什麼動靜!”一個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了出來。
馮致遠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那聲音竟然是自己的。而下一秒,馮致遠就看到自己竟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王媽,王媽!”那個馮致遠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便開始忍不住不悅道,“晚上值班的人呢,竟然不在,明天非得把人開了!”
“這是什麼?”馮致遠咬著牙問道。
杜瀟呵呵一笑,“是你記憶的影像!不過我不能提取太多,搜魂這種手段本來就對人的大腦神經有害,若是提取過多了,你會記憶混亂瘋掉的!所以我就挑了你腦中最活躍的一段記憶!”
“記憶?”馮致遠猛然想了起來,這天晚上正是自己看到自己父親吃人的那天。“不不不!”
記憶裡的馮致遠根本聽不到,如同那天夜裡一樣摸索著向發出聲音的書房走去。場景也隨之跟著推進。
剛靠近書房,簌簌的聲音變得更大,同時還混雜著野獸啃咬撕扯獵物的聲音。
杜瀟這方面運用的明顯要比黃奕然更加高妙,就連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也一比一復刻了出來。
黑暗的書房裡,一個半趴在地上的生物正在啃咬著東西。
那東西全然沒注意到後面來了人,已經在肆意的啃咬著。
記憶中的馮致遠順手拿起來門口等裡一根棒球棍,緊攥著向前挪動著。
剛走出幾步,那東西突然回頭,露出一雙泛著綠光的豎瞳。
“啊!”
馮致遠發影像被嚇的後退了一大步,腳下一滑竟然倒了,慌忙之中還把燈的開關拍開了。
書房瞬間明亮。
地上是一具被啃食出一個大洞的屍體,正是王媽,而那個吃人的,正是馮正。
一嘴的人血和肉渣,一地的鮮血與殘肢,記憶的回溯在這一幕徹底定格。
“馮正,吃人!他成了邪修?”杜瀟冷冷一哼,“好一個馮老闆,令尊牙口夠好的,也是能吃上人了!”
馮致遠緊閉雙眼,滿腦子裡都是那日的驚恐、悚懼與噁心,以及無盡大腦空白下的三觀崩塌,還有地上王媽死不瞑目的雙眼,也正是那雙眼睛日夜纏著即將入睡的自己。
隨著眼前影像如飛沙一樣消失一空,馮致遠徹底放棄了堅持。
“你想問些什麼?”
“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抓張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