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等人穿州過府,直接來到濟州邊界。
“到濟州了。”阮小七嘆道:“終於要到梁山了,我一定要在朱貴哥哥的酒店裡吃個飽。”
“哈哈,小七兄弟,我可是想吃你說的五斤重的紅色鯉魚了,你要記得去水泊裡撈啊。”唐斌笑著開玩笑道。
兩人都是活絡性子,這一路上熟的不能再熟,唐斌的馬上功夫讓阮小七佩服至極,只是阮小七的水裡功夫還沒有給唐斌展示過。
阮小七和唐斌說過自己在水底遊的比魚還快,水底的魚任他挑,任他捉,想捉幾尾捉幾尾。
“唐斌哥哥,你就放心吧,水泊將近八百里,裡面的魚又大又肥,我親自下水給你捉幾條,絕對讓你吃個夠!”阮小七拍著胸脯說道。
水裡是自己的天下,如何能讓唐斌看扁了。
就在眾人來到鄆城縣城附近時,卻見城中突然衝出二十名馬弓手,二十名使槍頭目,身後跟著四十名士兵,一同攔住眾人去路。
“前面何人?為何阻擋我等去路?!”張三騎著馬出列詢問道。
“王倫,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趕緊把高衙內放了,然後束手就擒!”前方人馬左右一分,中間一員大將騎著馬走出陣來。
卻見此人頭戴雙鳳翅照天盔,身披連環鎖子甲,腰掛虎筋弦寶雕弓,懸一壺紫金杆鳳尾翎狼牙金點鋼箭,手中擎著一杆水墨杆龍吞頭偃月樣三停大砍刀,胯下騎著搖玉勒胭脂馬,頗為雄壯,甚是不凡。
王倫見此人如此雄壯,急忙詢問身邊人,可有認識此人的。
“此人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丘嶽,是高俅欽點之人,頂替小婿的職位,專門訓練三衙禁軍,是高俅的心腹。只是此人有真才實學,一身手段硬是要的。”張教頭認識丘嶽,急忙和王倫等人介紹道。
“累建奇功名聞海外,深通武藝威震京師的丘嶽?”聽到丘嶽的名字,王倫的記憶中閃出著十六個字。
“正是如此。”張教頭點點頭表示認可。
“既然手腕如此硬扎,機會不容錯過。”魯智深一聽此人是高手,不由得雙手發癢,從馬車上抄起禪杖,隨後騎馬出陣向著丘嶽而去。
而此刻王倫卻在嘆息,沒想到為了高衙內,高俅竟然把丘嶽派了過來,而丘嶽竟然如此沉得住氣,在這必經之路鄆城縣城等著自己一行人。
也是自己大意,小瞧了其他人,這才被守株待兔。
“兀那什麼丘嶽,你過來,讓灑家瞧瞧你有什麼手段?”魯智深晃著手中禪杖呼喊道。
丘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已經把他認了出來,再看到那白衣秀士王倫身邊的張教頭時,一切瞭然。張教頭是禁軍中的前輩,雙方雖然沒有交情,但是同為禁軍多年,認不出他來才怪!
“哪裡來的和尚?可是被王倫那廝裹挾了?趕緊離開此地,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丘嶽見魯智深是出家人打扮,下意識的勸解道。
“哈哈,多謝好意,灑家如今上了梁山,你想要捉王倫哥哥,需要過灑家這一關。”魯智深哈哈笑著說道。
“請教大師法號,在何處出家?”丘嶽見這和尚如此執著,只得出聲詢問道。
“灑家魯智深,本在相國寺的菜園子起身,但是高俅那廝竟然派人驅趕,你是高俅的心腹,今日這筆賬正好我們兩個人算一算。”魯智深高聲回道。
“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花和尚魯智深?”丘嶽聽到魯智深的名號,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相國寺菜園子,花和尚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事蹟已經傳遍東京,丘嶽豈能不知。
“正是灑家,今日正好和你丘嶽試試手段!”魯智深催促道:“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作甚?快來!灑家的禪杖已經飢渴難耐了!”
“雷都頭,你去試試他的手段。”丘嶽對著馬後站著的一名都頭說道。
丘嶽對魯智深的本領不是很清楚,只得讓鄆城縣的雷都頭出面,聽鄆城縣令介紹,這步兵都頭雷橫和馬兵都頭朱仝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正好讓他去試試水,看看魯智深到底有多大本事。
“是。”這人一拱手,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應道,隨即擎著一杆朴刀走出陣來。
魯智深的名頭如此之大,自己上去肯定是送死啊。只是鄆城縣令有命,眾人聽從丘嶽調遣,不得有誤,因此只能聽命。
王倫聽到丘嶽呼喊雷都頭,再看此人紫色面堂,雙腿修長,雙臂粗壯,瞬間想到一人——插翅虎雷橫,膂力過人,能跳過二三丈寬的山澗。
只是此人名頭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