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整理著腦海裡的這些資訊,幽州的形勢,估計自己老爹都沒自己知道的清楚。
老爹如果生在盛世,那定是一方治世良臣,可惜生不逢時,在這天下大亂之際,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不出兩年,就被下屬公孫瓚所殺,全族被屠戮,怎一個慘子了得。
生在諸侯之家,猶如錦衣夜行,既要有王者的霸氣,又要有智者的謀略,路走對了,前途光明;不然,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墜入萬丈深淵,阿鼻地獄。
劉華十分焦急,現在靠老爹這路子走下去,那是死定了。還是得靠我自己,自己雖然身子小,但靈魂是後世大叔級別的,必須行動起來。
目送自己老爹大軍離去,劉華籌劃著自己也該行動了,巴拉一下手上的幾苗人手,勉強夠用,湊合著先開張吧。
劉華知道,派給自己的人,那都是老頭子的死忠,想要短時間收服,那絕無可能,也不費那心思了,不現實。
可是手上也沒有其它人可用,只能從他們身上下手,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一抹壞笑露出嘴角。
劉華先把田疇找來,說是父親劉虞走前有要事交代自己去辦,自己年幼,還無力行文書寫,讓其代寫文書。
田疇自持資格較老,很是不屑,你一個八歲的小娃娃,能辦什麼大事,也沒多問,揮筆就來,劉華說一個字,老田就寫一個字。
等寫完後,老田頭徹底傻眼了,只見紙上寫的是:著幽州刺史府撥錢款兩萬,交於田疇,機密行事。
老田頭還納悶,我田籌何時要錢財了,我要這許多錢財做甚。
不待田疇反應,劉華一手奪過紙張,拿出早已私刻好的大印,啪啪兩下蓋在上面,動作麻利,一氣呵成,把老頭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老田頭哪能看不出來,劉華手中印章假的不能再假,劉虞私印和刺史大印定然帶在身邊,且自己多次見過真印,和劉華手中這兩個長得完全不像。
一股不祥之感縈繞心頭,二公子劉華你要幹啥,你怎麼敢啊。
劉華一點犯了殺頭大罪的覺悟也沒有,還一臉壞笑,說到:“田叔,你怎敢私做文書,騙取府庫錢財,還私刻幽州刺史大印啊,嘻嘻嘻”。
劉華一句話,把老田頭給嚇得癱倒在地,渾身冷汗,心裡大罵小賊無恥,我老田和你無冤無仇,怎能如此栽贓陷害。
急得雙眼通紅,緊忙回道:“公子莫要汙衊老臣,此事不是老臣所為啊,嗚嗚,老臣多年跟隨主公劉虞大人,豈能做如此不臣之事”。
劉華這廝,晃晃手中的文書,繼續威脅:“證據在此,要不要我把這份文書和這兩方大印交給我哥劉和,就說是你欲行不軌之事,被我碰巧撞見。
你說我哥是信我這天真孩童,還是信你這老狐狸”。
田疇這個恨啊,就你還天真,還孩童,你這栽贓陷害的本事爐火純青,老劉家書香門第,世代忠良,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無恥之徒。
田疇自感無力,被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抽泣嗚咽,此事可大可小,被劉華拿捏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良久,老田頭認清了現實,如果劉華把這事硬要栽贓給自己,自己是百口難辯,字是自己寫的,那印沒人相信會是一個八歲孩童刻的,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老田頭無力得跪倒在地,伏地而拜:“公子,我田疇難以辯駁,還請公子念在我為主公操勞半生的份上,給老臣一條生路吧,嗚嗚”。
劉華聽完,麻利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蹲在田疇面前:“田叔,生路可以給你,但你要效忠於我。
我有難言之隱,不便言說,但我保證,我所行之事,都是為了我的父親,也是你的主公劉虞,還望今日之後,我能令行禁止,你不得虛與委蛇,糊弄與我”。
田疇看著眼前孩童,怎麼也不信眼前之事,這言語,這手段會是出自一個八歲孩童之手。
看劉華那言之鑿鑿的樣子,那神情舉止與那小小身高形成鮮明對比,又是驚出一身冷汗,此子妖孽。無奈回答:“敢不從命”。
劉華將老田頭扶起,也不再磨嘰,心裡一塊石頭落下,又從懷裡掏出幾張紙,可以行動了。
第一張紙,是一張地圖,上面圈圈點點標識了好多地方,這是劉華根據後世地理知識,選出的幾處金礦、銀礦、銅礦、鐵礦、鹽礦的大體位置。
將礦產圖交給田疇,並認真的囑咐,此乃老劉家祖宗託夢告知的,至於是哪個祖宗給託得夢,那都不重要。
田疇對於這個八歲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