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婭眼中淚光閃爍,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本想遠離紛爭,可部落被義渠脅迫,我若不助他們,全族性命堪憂……”
嬴虔望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兒,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地,眼眶瞬間紅了,他向前跨了幾步,急切地說道:“阿萊婭,你可知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你走後,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只恨自己沒能護你周全,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每日借酒澆愁,醉生夢死,可心裡卻一刻也沒放下過你。”阿萊婭聽著,淚水簌簌而落,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
義渠王阿骨打看著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哈哈哈,秦國兩兄弟自相殘殺,今日便是你們覆滅之時!”他麾下的將士們也跟著鬨笑起來,笑聲在戰場上回蕩,透著張狂與得意。
可還沒等他們笑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雷鳴般響起,大地都為之震顫。只見一支秦軍如黑色的潮水般從側翼席捲而來,為首的正是嬴渠梁。他身著戰甲,目光冷峻,手中長槍寒光閃爍,大聲喝道:“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義渠賊寇,拿命來!”
原來,嬴渠梁早有算計,他故意安排嬴虔那一路陷入苦戰,引得義渠王現身,再率精銳部隊從後方包抄,欲將他們一網打盡。既除了義渠這個心腹大患,又能順帶解決掉嬴虔,可謂一箭雙鵰。
義渠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陣腳大亂,阿骨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轉而怒吼:“給我穩住,殺!”可慌亂之下,他們的抵抗顯得有些無力。
嬴虔看著嬴渠梁,心中怒火中燒:“好你個嬴渠梁,竟如此狠心,連我都不放過!”阿萊婭則滿臉焦急,她知道,此刻若兄弟二人繼續內鬥,秦國必亡。
就在這混亂之際,突然,遠方又傳來一陣喊殺聲,一道快馬急報飛馳而來:“報——大王,魏國出兵河西,我軍防線告急!”聲音劃破長空,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嬴渠梁臉色驟變,心中暗忖:“這魏國,當真會挑時候趁火打劫!”他原本完美的計劃瞬間被打亂,如今腹背受敵,形勢岌岌可危。
秦獻公在病榻上聽聞這一連串噩耗,急得劇烈咳嗽起來,他掙扎著起身,對身邊的親衛喊道:“快,扶我去前線!大秦絕不能亡在此時!”親衛們不敢違抗,匆忙攙扶著他往戰場趕。
戰場上,嬴虔望著阿萊婭,又看了看四面楚歌的戰局,心中一橫,大聲對嬴渠梁喊道:“弟弟,此刻外敵當前,若我們再自相殘殺,秦國就真的完了!你我放下恩怨,先共御外敵吧!”
嬴渠梁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形勢緊迫,咬咬牙點頭道:“好,兄長,今日便先放過彼此,待擊退敵軍,再論其他!”
二人迅速整頓軍隊,合兵一處,開始重新部署。阿萊婭也帶著白羊部落的一些勇士,加入秦軍陣營,她目光堅定:“我雖為女子,也願為秦國出一份力!”
秦軍在兄弟二人的指揮下,漸漸穩住陣腳,與義渠軍、魏軍展開殊死搏鬥。一時間,戰場上硝煙瀰漫,血肉橫飛,喊殺聲震耳欲聾。
秦獻公趕到前線,看著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老淚縱橫:“我大秦的兒郎們,今日便是生死存亡之際,為了大秦的榮耀,為了身後的百姓,殺啊!”他的聲音雖因病痛而略顯虛弱,卻透著無比的堅毅,讓將士們士氣大振。
在秦軍的拼死抵抗下,義渠軍漸漸不支,阿骨打見大勢已去,恨恨地瞪了一眼秦軍,帶著殘兵敗將落荒而逃。
可還沒等秦軍喘口氣,河西方向的魏軍攻勢愈發猛烈,他們依仗著精良的兵器和充足的糧草,步步緊逼。
嬴渠梁望著遠方的魏軍,眉頭緊鎖:“若要解河西之危,需出奇兵。兄長,我帶一支輕騎繞道敵後,你率主力在此牽制,如何?”
嬴虔點頭:“好,你小心行事,我定不讓魏軍前進一步!”
嬴渠梁帶著輕騎,趁著夜色,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間,向魏軍後方迂迴。而嬴虔則在正面戰場,指揮將士們與魏軍展開激烈的攻防戰。
阿萊婭在陣中,協助軍醫救治傷員,她雖疲憊不堪,卻從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默默祈禱著秦軍能獲勝。
這輕騎一路疾行,途中遭遇山洪暴發,沖毀了前路,不少將士險些被湍急的水流捲走。嬴渠梁心急如焚,親自下馬,與士兵們一起搬石填路,鼓舞士氣:“兄弟們,我們是大秦的精銳,這點困難算什麼!衝過去,就能給魏軍致命一擊!”士兵們受他鼓舞,齊心協力,終於在破曉時分繞過了山洪區域。
正面戰場上,嬴虔身先士卒,他揮舞著大刀,衝入敵陣,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