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性失調的丫頭不能久走。
“我抱她!”金枝氣憤的叫道,伸嘴在點點粉嘟嘟的臉上親了親。
“她很沉。”楊小陽沒看清形勢找死的說道。
金枝頭一次衝楊小陽發火了:“你太沒愛心了,小妞妞要和外界多接觸,再說我抱不動你不能抱抱?”
我真他嗎的冤!楊小陽閉嘴不說話了。以前幫蘇淺柔說話的點點這次大義凜然的替楊小陽辯解:“我不要你罵陽陽爸爸,陽陽爸爸最好啦!”
金枝瞪了一眼眉開眼笑表揚女兒果然是爸爸好女兒的楊小陽,柔聲安慰點點:“玉不琢不成氣,陽陽爸爸要不斷進步就要我們一起督促他鞭策他,點點想不想陽陽爸爸進步啊?”
點點迷糊了,她覺得陽陽爸爸進步當然是好事,但……
“能不能不鞭策啊,鞭子打人很疼很疼的。”
金枝又“吧唧”親了一口點點的臉蛋:“行,我們不用鞭子打他,我們只是監督他,監督他不準找新媽媽。”
“金枝!”楊小陽抗議了,“你在教壞小孩子!”
“我有嗎?壞陽陽不尊重姐姐。”駁回楊小陽上訴的金枝逗弄點點,“你看,你的陽陽爸爸是花心爸爸,我們能不監督他嗎?”
點點聰明的忽視了金枝的不懷好意,她問道:“你是新媽媽嗎?”
“不是!”楊小陽搶先回答,“她是……是你金枝姑姑!”
心裡惱怒楊小陽無情無義的金枝把點點放在跑車的後排,附耳對楊小陽說道:“姑姑?你和我上床算什麼?**?”
楊小陽啞口無言,他轉了話題問道:“你很喜歡點點。”
金枝俯身給楊小陽繫上安全帶,很傷感的說道:“我以前生過一個女兒,一個也有眼疾的女孩。”
楊小陽打個冷戰,他喃喃說道:“她,點點是你的……?”
“不是。”金枝轉回頭苦笑一聲說道,“當然不是,她死了。”
楊小陽不知怎麼安慰金枝,他默默的聽金枝小聲說道:“當時我很窮,窮到孩子得肺炎沒錢治,窮到我跪在醫院沒人搭理,窮到我看著妞妞死在我懷裡!”
心中翻騰著波浪的楊小陽急忙勸解:“一切已經變好。”
“是啊是啊。”金枝突然大笑道,“只不過我不能生育了,那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那是我唯一的妞妞。”
楊小陽不知道如何安慰金枝,他只好隨她所願帶著點點走進玩具店。楊小陽看著小丫頭興奮激動的臉,她的小臉蛋紅得生動紅得漂亮。金枝指著她視線停留過的一個個玩具,吩咐同樣興奮的店員放在一旁準備包裹。楊小陽又是感慨又是羞澀,他沒有錢也沒有女人般的細膩留意到點點也喜歡玩具。
“這個,我要這個。”楊小陽舉著一把逼真的玩具手槍說道。
金枝笑眯眯的點頭:“OK,媽媽給你買。”
點點咯咯的笑著和楊小陽把玩具堆裡的玩具重新清點一遍,真正要購買的玩具不過三四件。金枝很喜愛這對不卑不亢的父女,他們不虛偽地顯示清高,更不會主動索要禮物。他們,就像明前茶沖泡的龍井,一粒粒翠綠冒尖清香怡人,自有它的風骨。
金枝買了玩具還給點點買了兩套漂漂亮亮的衣服後,貌似一家人的三個人在路邊的一家小餐館吃飯。楊小陽突然想到孟雲的“食為天”,他很關心金枝如何善後。金枝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武大郎心狠手辣,他放不下面子當然不會放過我。”
“我去找齊哥。”楊小陽拍著胸脯打著保票。
金枝頓時嫣然一笑:“逗你玩兒,我才不怕武大郎。”
女人嘴裡的害怕意義很多,怕蟑螂不意味手拿一隻蟑螂就能逼迫她們和你上床。有錢有貌有關係網又不是貞節烈女的金枝對嶽悅這個女人也許小心謹慎,但絕不會畏懼武大郎。只有離開楊小陽和點點回家後獨自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孤獨舞動著黑暗的翅膀包圍了她,這才是她真正害怕的東西。以前的情人們不是不聯絡她,他們不甘心放棄這樣一位漂亮的錢包,可金枝寧願在家忍受無邊的寂寞。她心想喜歡一個人便是經歷一次火焰的洗禮,焚燒往日放蕩而單調的享樂留下了酸甜悠遠的心安理得。
為楊小陽而純潔的金枝終究難受獨處閨房的孤單,她不顧夜黑風高溜出家門到了楊小陽所住的小區,上了樓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來回徘徊。金枝藉著昏暗的燈光認出那是傅威,她疑惑不解的站在原地不動,沒想到傅威猶豫幾秒後猛地轉身下樓,兩個女人在詫異中面對面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