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犖犖笑嘻嘻的摸楊小陽,楊小陽不甘示弱地還擊。
“動動你的胸啊好蓬鬆。”
笑軟的犖犖湊到楊小陽耳邊大聲說:“我的才不蓬鬆,我是貨真價實!”
她跑回桌子拎著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楊小陽:“來,我們玩棒棒舞。”
楊小陽被壓制了很久的年輕漸漸回到身上。他跳動著身體大口喝酒,渾不知通紅著眼睛象是要噬人的怪獸。揮動手臂在楊小陽面前扭動身軀的犖犖胸大腰細,黑色的緊身毛衣勾出圓潤如盤的臀部和兩條極其優美的腿。
光線閃爍的舞池裡女人們並不靠臉貌吸引眼球,只有犖犖這樣一頭紅髮身材火辣的女人才最能激發男人們的注意。她圍繞著楊小陽上下騰飛,放蕩的動作不僅使楊小陽大腦充血,也招來了幾個穿得像交通訊號燈的男子。他們擠過來要和她對舞,但犖犖鄙視地看著他們高高舉起中指。
混混們氣急了,他們圍上來當作楊小陽的面對犖犖動手動腳拉拉扯扯,嘴裡不乾不淨說著汙言穢語和威脅的話。楊小陽一句話不說,他的啤酒瓶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其中一個的左耳門,對方沒有發出任何雜音隨著耳鼻噴出的血躺在地上。
楊小陽合著邁克爾的《真棒》繼續敲打那一群對手,他們則揮舞拳頭在明明暗暗的背景裡還擊。楊小陽捱了幾下,但酒精麻醉的身體毫無痛楚。
犖犖勇敢的站在楊小陽身邊助拳,不過她的啤酒瓶大多誤傷了無辜。楊小陽見勢不好拉著犖犖朝人多的地方擠去,不管對方找來的酒瓶在身上磕磕碰碰。一個酒瓶終於擊中他的頭,然後又有不少拳腳加身,楊小陽好不容易踉蹌的踹翻一個對手,這時人群尖叫著出現了混亂,小小的騷動引發了越旋越大的旋渦,最後演變成集體的大比武。
磕了藥的DJ興奮得快射精了,他抓著話筒跳到桌子上聲嘶力竭叫喊著:“操,操,操***。”還沒說完話的DJ被一個飛來的酒瓶操倒,轟然倒地。回神過來的犖犖急忙抓著搖頭晃腦的楊小陽衝出的高廳,遠遠傳來的警笛聲喚回楊小陽殘餘的一絲神智,兩人拔腿就跑。
兩個人在午夜的江城顧頭不顧尾亂竄一氣,直到跑不動的犖犖大聲叫楊小陽的名字。氣喘吁吁的楊小陽回頭看著犖犖來到面前彎著腰說不出話,他不知為何突然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犖犖被打瞢了,楞楞地看著楊小陽。楊小陽再次舉手重重地扇在自己臉上,血從楊小陽的頭上滴了下來,接著又是一滴。鮮紅的血掛在睫毛上讓眼前一切像是地獄一樣,正準備放聲大哭的女人半張著嘴看著面前的怪物,看見他朝她傾斜,楊小陽暈了。
重新清醒的楊小陽發現自己躺在路邊的一條塑膠長凳上,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蒼白,就像頭頂那一輪黃白黃白的月亮。慘淡的月光朦朧地照著,軟綿綿的月色使他不急於坐起,而只想用心去感受冷冷的溫暖。
夜晚的寧靜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斷了,犖犖拿著一瓶礦泉水跑來。她沒有說話,很輕柔的用水沖洗楊小陽的傷口。
“去醫院嗎?”犖犖望著楊小陽。楊小陽搖了搖頭。
月光下,犖犖的身形彷彿漂浮不定或遠或近,她的臉一半隱藏在陰影中一半暴露在月色下。楊小陽分不清是昏暗的燈光增加了犖犖的魅力,還是她本身屬於越夜越晚越嬌媚的狐女。
犖犖把剩下的礦泉水拂在自己的臉上,楊小陽沒輕沒重的耳光打得她隱隱作疼。她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路過他們的汽車燈射來兩束明亮的燈光,犖犖看到楊小陽烏黑黑的眼珠和白生生的眼白,還看見他臉上的歉意。犖犖覺得月光和汽車燈光中的男孩特別的秀氣,她不由蹲在塑膠長凳旁望著他。楊小陽以為犖犖要扶自己坐起來,伸出了手。犖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俯下身體把脖子放在楊小陽的雙手中,嘴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楊小陽。在男孩震驚的眼神裡,兩人的雙唇相接。
女人的唇沒有書中言及的溫暖,但她傳來的冰冷卻是能燃燒靈魂的火焰。燒得楊小陽像是聽到的高廳激烈的鼓點,眼前旋轉著五顏六色的燈光。酒精浸泡的身體對雌性荷爾蒙如此敏感,以至於他在犖犖的挑逗下無法控制地回應更為激烈的親吻。
又是一輛汽車經過,汽車燈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後把他們重新拋入夜晚的懷抱。楊小陽不知什麼站在地上,犖犖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齒引導他正確的接吻,糾纏在一起的舌頭狂熱地如同他們擁抱在一起的軀體。礦泉水瓶早翻落在地上,瓶裡緩緩流淌著無色的水。
犖犖放在楊小陽肩頭的手不斷下滑,她輕輕碰了碰襠部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