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星光萬丈。卻不及營火沖霄,滾滾濃煙,遮天蔽日。
沖霄大火中,蕭蕭風聲中。陳勝策馬而立,背後徵袍隨風翻滾,頭上鬢髮亂舞,左右是西涼悍兵拱衛,前方是大將胡車兒直取曹孟德首級。
而曹操,典韋,曹昂等人則是當場色變。
這一刻的陳勝當真是如龍如虎,這一刻的陳勝意氣風發。
曹孟德天下梟雄,試問誰人能將之逼之如此?今日,我亦在此列爾。
“孟德,將首級拿來吧。”陳勝怒吼道。
聲如虎吼,震顫四野。
“殺。”聞得陳勝之怒吼,將士們大壯聲勢,齊齊怒吼了一聲,閃亮的長矛,紛紛刺入了對面曹軍士卒的身軀之中。
反觀曹軍,卻是沒有戰意,因而,一排排的倒下了,宛城精兵兵鋒向前,直指曹操。
“豎子,敢爾。”曹操聽到陳勝的大吼,則是大怒,怒喝道。
“明公,而今敵強我弱,非是硬拼的時候,當是先走為上。”典韋卻攔在了曹操的前方,大叫道。
“孤不走,孤要與這豎子大戰,取其首級,做成酒杯,以洩心頭之恨。”曹操卻是怒火攻心,硬氣道。
“父親,留得青山在,才能取其首級啊。若是當場失了性命,則這豎子必定名揚天下。何苦來哉。走吧。”旁邊,曹昂大急,勸說道。
說著,曹昂也不管曹操願不願意了,對著左右親兵使了一個眼色,左右親兵會意,與曹昂一起,將曹操給架走了。
曹操聞言頓時一驚,而後也覺得有道理。若是在這裡死了,不就便宜了這小子名揚天下了嗎?
如此蠢事,豈能做。
因而,曹操順勢讓左右駕著自己離開。
只是,臨走前,曹操想起了一件,頗為不甘。於是,大叫道:“分幾人,將那鄒氏給帶走。”
“張繡,你不是為了這鄒氏才起兵嗎?孤就帶走此人,以為軍妓,人人淫樂,以洩今日之恨。”曹操怒聲大吼道。
“哈哈哈哈。”一聲大吼之後,曹操長笑了起來,笑聲滾滾,說不出的戾氣。
“諾。”頓時有士卒應諾了一聲,衝向了中軍大帳。
而陳勝頓時想起了他與張繡的一番話,當時,我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儘量救回鄒氏,而今,豈能如此。
再則,豈能讓你曹操逞心如意。
“左右,速速突破,以救夫人。”陳勝嗔目大叫道。
“殺。”
以胡車兒為首的將士們齊齊怒吼了一聲,將兵殺向了前方,正打算追擊曹操,以及營救鄒氏。
但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
“殺。”
這一聲怒吼,彷彿是晴天霹靂一般,在空中炸開,頓時震盪四野,氣浪滾滾,一股驚天殺氣隨之翻滾,讓人悚然。
“啊。”
這時,有士卒慘叫響起,彷彿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完全是驚慌失措。陳勝忙抬頭看去,卻見曹軍有斷後之將。
此人,熊腰虎背,粗壯非常,此刻,正手執兩柄鋼刀,嗔目大叫。鋼刀染血,腳下伏屍。一股虎威之勢,席捲當場。
猛將氣烈,直衝斗府。
“此是典韋,小心些。”陳勝見此大叫道。
不認得典韋,但陳勝就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典韋。
此刻,陳勝的心中稍稍驚顫,畢竟典韋之名如雷貫耳,乃千古猛將,初見之下,難免緊張。
但是一股子興奮,卻也從陳勝的心中升起。
若說典韋,陳勝也是尊敬的,但是誰叫此刻,這典韋乃是曹孟德愛將呢,為了曹孟德,典韋可以隻身斷後,血染疆場。
忠心耿耿,可見一斑。
今日殺之,當是斷曹操一臂,讓其人泣血。
“殺。”
胡車兒大吼了一聲,驅馬向前,長槍如電,刺殺向典韋。這一刻,胡車兒凌冽如風,張繡軍中大將,當之無愧。
“無恥小兒,偷我雙戟。”
典韋見到胡車兒卻是怒聲大吼,雙刀向前,左一刀劈向了胡車兒的長槍。
“叮。”一聲金鐵交鳴聲,驟然響起,直衝耳膜,極為刺耳。
“譁。”
胡車兒只覺得一股大力從長槍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差點連長槍都拿捏不住了。長槍自然控制不穩,沒能直取典韋,而是偏向了一旁。
“殺。”如此之後,典韋右一刀,悍然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