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二月十一ri。
這一ri,陽光明媚。
宛城城北,從北向南大道上,有許多隊伍在行走。大多數都是商隊,一輛輛的馬車,一個個強壯的護衛。
其次,則是一些附近村民,挑著扁擔,貨物入城販賣。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異類。
譬如說,當中一支隊伍,有兩輛馬車,但是這馬車,卻不是裝載了貨物的輜重車,而是士大夫出行的輦車。
除此之外,馬車的附近,還有數十護衛。
這些護衛,皆是身材魁梧,目光銳利的威武壯漢,顯然並不一般。
這一支隊伍,正是袁紹麾下,謀臣郭圖的隊伍。
他們經歷了長途的行走,終於從遙遠的河北,到達了這荊州的南陽郡,宛城。
隊伍繼續走了片刻後,在道路旁邊停了下來。不久後,兩輛馬車上走下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形修長,儀容俊美,氣質極好,正是郭圖。
另一人,儀容不凡,尤其是面相柔和,給人以極為柔弱無害的感覺。
這人姓歐陽,名生,字和伯,乃河北名士,有辯才。
乃是郭圖的至交好友。
這一次南下,郭圖的離間計分兩個部分,分別針對陳勝勢力膨脹,而挑動張繡的疑心。以及,陳勝勢力膨脹,挑動陳勝的野心。
這需要兩個人分別進行。因而,郭圖邀請了好友歐陽生一起來了。
“這一次,有些任重道遠哪。”下了馬車後,歐陽生略顯凝重道。
歐陽生雖然有辯才,但是卻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說客,因而覺得凝重。
“非也,非也。”郭圖聞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爾後說道:“你我二人,乃河北名士,而今南下,遊說張繡,陳勝這等武夫,該是手到擒來才是。”
“也是。你我二人一起出馬,就不信說不了張繡懷疑陳勝,說不了陳勝野心膨脹。”歐陽生本是有些凝重,但是聽了郭圖的話後,卻是心中一鬆,笑道。
“哈哈哈。”郭圖聞言哈哈大笑。
二人的臉上皆有一股身為河北名士,智者的傲然。
“好了,我們就在此分手,帶著隨從一二人,分別往宛城,廣城去。和伯你去宛城找張繡,而我則去廣城尋陳勝。”
郭圖說道。
“好。”
歐陽生點了點頭,說道。
隨即,郭圖,歐陽生分別率領隨從一二人,策馬往廣城,宛城而去。
因為廣城遠,而宛城則是近在咫尺,因而歐陽生先到達。
“還真是一座堅固的城池。”歐陽生策馬而立,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城池,頓時發出了一聲讚歎。
只可惜啊,佔有這樣城池的人,才能實在不怎麼樣。
心中鄙視了一下張繡,歐陽生這才策馬進入了城池。
城池內部的繁華暫且不提,歐陽生直接領著隨從,到達了建忠將軍府門外。
“何人膽敢在將軍府門前逗留。”歐陽生策馬而來,頓時引得守門護衛注意,不由呵斥道。
“我想拜見建忠將軍,還請軍士代為引薦。”歐陽生翻身下馬,說道。
面相柔和,舉止也是溫和無比,這一刻的歐陽生無疑是讓人好感的。
這讓守門護衛的jing惕心,稍稍去了一些。只是,護衛卻也不會隨意進去通報,說道:“建忠將軍,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除非你是名士,或者是勇力出眾。”
“我既非名士,也不是勇士。”歐陽生笑著舉拳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守衛沒好氣道。
“建忠將軍大禍臨頭了,我特來提點。”歐陽生收斂了笑容,鄭重的說道。
“放肆。”
“你膽敢詛咒我們家將軍?”
頓時,守衛們勃然大怒,紛紛怒罵道。若非軍法嚴酷,怕是這時候他們早就衝上去,將歐陽生給捅死了。
“我聽說曹cāo有大禍臨頭,卻不聽你們陳勝將軍的言論,而導致大敗。莫非,你們也想你們將軍大敗嗎?”對此,歐陽生鎮定無比,笑道。
頓時,門前守衛,氣焰為之一斂,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了。
陳勝的發家,以及勸說曹cāo,在宛城可是很出名的。
若是不聽人言,導致大敗。
自己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守衛們一琢磨,居然相信了歐陽生的話。
“稍等。”守衛很敬重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