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娥皇還未開口,一旁室得芸就急著問道:“周洲你此言當真?”
周洲昂然道:“回貴妃的話,堂堂七尺男兒,一諾千金不易一字。”
簾幕後,楊娥皇伸手止了止示意室得芸不要要急說話,當下開口問道:“周洲,平平只是啞女,為何你偏偏要娶她呢?你或許只是一時衝動,以後恐怕會嫌棄才是。”
周洲當下想了下道:“是平平雖啞,但是心思單純。再說賢惠的女子,不是以少言為美。”
楊娥皇搖了搖頭道:“這不是理由。”
周洲當下焦急道:“皇后,這就是微臣心底所想,還請皇后成全微臣與公主這段婚事。”
周洲但見簾幕後,楊娥皇,室得芸已是起身,周洲見了道:“皇后娘娘,你要如何才肯讓公主下嫁給微臣?”
楊娥皇沒有說話,而是與室得芸一併離開,而隨即宮人則是將周洲請至殿外看管起來。走出翠微宮後,室得芸焦急追上楊娥皇問道:“皇后,既是周洲已是答允了,為何又不肯呢?”
楊娥皇笑著對室得芸道:“並非是本宮要擺架子,只是這周洲第一次懇求,本宮就答允了,你叫本宮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室得芸聽了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皇后娘娘,你們漢人就是有這麼多規矩,我們草原人就不管那麼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拐彎抹角的。”
楊娥皇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當夜周洲就在宮內一角住下,外面有宮內廷衛看管著。
周洲居在室內,心底卻是越發思念平平。周洲當下向侍衛要了筆墨。
侍衛對周洲倒是十分客氣,他要什麼一切都有。周洲備好筆墨當下給平平寫信,一述相思之情,但是能不能送出去他倒是不管。
到了半夜風雲大作,陡然門簾一掀,周洲抬起頭來,看見平平衣裳皆溼,眼眶紅紅地看著自己。
周洲見了這一幕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當下上前一把抱住平平。
周洲但見平平依偎在自己懷中又笑又哭,周洲又驚又喜地問道:“莫非皇后已是答允了,我們二人婚事了?”
平平抬起頭看著周洲,肯定地點了點頭。周洲聞言當下大喜,摟著平平頓時不能言語。
這天夜裡風雨大作,吹打著臨朔宮宮殿上牆瓦,而在牆屋之內的二人,彼此卻是倍感溫馨。(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八章 頡利的決心
突厥鐵山汗庭,面朝著突厥處羅可汗的屍首,新即位的頡利可汗,舉起刀子在臉頰上劃了一刀。隨即哭聲響起,上百名突厥貴人齊聲痛哭,淚水劃過臉上的血跡,一併流下。
這是突厥人對待死者的方式,贅面哭喪。
昔日草原上的霸主,處羅可汗得疽發病而死,在處羅的鐵腕統治下,草原漠北漠南各部反抗突厥人幾乎被屠殺一空。漠北最大的薛延陀部,幾乎被處羅夷平。
處羅在草原各部眼中有暴君之稱,後來處羅南向用兵,折戟於幽京城下,這才令突厥的擴張之勢得到扼制。而現在處羅死了,來參加處羅葬禮的各部頭人,雖是面強自帶著戚容,但卻窺探著突厥這位新可汗究竟是如何之人。
這位新可汗是否會繼續上一任可汗那般,對草原各部繼續採用鐵腕高壓的統治?
頡利可汗結束了對處羅的哭祭後,站起身來。
對於突厥新可汗,原來的莫賀咄設,阿史那咄苾而言,今天處羅可汗的葬禮上,卻少了很多人。因為自己的侄兒突利可汗沒有來!甚至連使者也沒有派來弔唁。
頡利知道,遠處的各部頭人,甚至漠北鐵勒諸部的頭人,他們都在等待自己的處置,突利的沒有到達,無疑是**裸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對於頡利而言,若不能用最嚴酷的手段處置這件事,那麼突厥近百年來在草原上建立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頡利抬起頭看向了金狼大纛。對於背叛者而言,突厥人從來只有一個處置的手段。那就是殺!不過在攻打突利之前,頡利必須安撫突厥內部。拉攏各部勢力,讓其中不再出現第二個突利。
贅面哭喪之後,頡利走到,在另一個大帳上,素面而坐的義成公主面前道:“尊貴的可墩!”
頡利看得出來,義成公主有幾分鬱鬱寡歡,對於她而言這已是她第三任丈夫離去了。
“可汗,什麼事?”
頡利笑了笑道:“可墩,我既是代替兄長。成為突厥可汗,那麼你也知道,依照我們突厥的習俗,你應該是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