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了吧!”
義成公主聞言,眉頭微皺,但沒有明確反對只是道:“過些日子吧,先可汗畢竟屍骨未寒。”
頡利點點頭道:“本可汗知道,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你們漢人那一套禮數。在本可汗眼底不值一提,在這裡實在不必要。”
義成公主將身子長長拜下道:“可汗,我知道你的意思,請我準備一下。你等待日子不會太久。”
頡利哈哈大笑道:“你很聰明,懂得時務,你放心。本汗還是會一如既往照顧你們在塞外的百萬漢人的,尊重你們漢人的權利。保護你們漢人的財產,另外你也可以告訴。你身在幽京侄女趙國的皇后,說本汗沒有南侵之心,願意與大趙和睦相處,他日有機會會親自到幽京,拜會趙國皇帝。”
說完後,阿史那咄苾長笑離開,義成公主左右婢女,並沒有因為頡利最後那一番話更心生感激,反而皆露悲憤之色,一名漢人婢女對義成公主道:“公主殿下,這賊子當初可汗在時,就對你無禮,多加冒犯,今日可汗去了,此人就更肆無忌憚了。”
義成公主淡淡地道:“我怎麼不知道,只是沒有料到,他兄長在世時,此人尚且恭謙,死後謷然驕氣直上,顯然並非是英主。我們暫且忍耐,眼下突厥內亂,趙國破了江淮後,勢力已凌駕於頡利可汗之上,想來我在突厥忍辱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婢女聽了當下垂淚道:“只是公主殿下實在犧牲得太多了。”
義成公主笑了笑,淡淡地道:“我來到塞外,恍然如做夢般,一夢已經是二十年了!”
數日之後,突厥會議。
眾突厥設,葉護,特勤等族中有權勢之人,盡數聚集於此,這也是頡利可汗繼承可汗後,第一次召集眾人議事。
依照突厥的一直以來的習慣,頡利面南而坐,其餘突厥頭人盡數圍著大帳坐了一圈。
頡利可汗道:“本可汗繼承汗位以來,突利一直不來鐵山汗庭參拜,數度召他,他也不來,你們說本汗應該拿這突利怎麼辦?”
“既然突利不來,我們就拿他前來。”
“沒錯,草原上只有一個可汗,突利太放肆了!”
頡利這麼說,身旁突厥頭人紛紛表態,支援頡利對突利進行處置。
頡利可汗看向趙言德問道:“先可汗在時,對你十分器重,本汗也想聽聽你對出兵趙國的意思?”
趙言德這時也是髮鬚皆白了,處羅病重的時候,他就早早就投效了頡利,不過這位新可汗對他,卻始終不如上一任可汗那麼信任。
現在眼見頡利親自在這麼多人面前問他的意思,趙言德當下道:“可汗,突利這一次之所以如此膽大,我看是背後必然有趙國在後面為他撐腰。以可汗現在的力量要打敗突利不難,但是要戰勝趙國,卻並非現在能夠辦到。”
趙言德話音一落,在場的突厥頭人紛紛大叫。
“這漢狗竟說我們突厥人打不過趙國,這不是笑話嗎?”
“沒錯,我突厥人縱橫草原幾十年,連當年大隋的皇帝都被我們圍困在雁門關,現在區區一個趙國也敢和我們相提並論嗎?”
“是啊,這漢狗我看他不順眼了,你說他姓趙,分明就是趙國的奸細。”
自處羅可汗起,趙言德就一直受到如此輕視,所以對他而言早已是習慣。
頡利可汗反問道:“按照你這麼說,若是有趙國在,我們就要容忍突利的存在嗎?有趙國在,我們突厥就不能處置叛徒了嗎?”
趙言德當下垂下頭道:“草原上最尊貴的可汗,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頡利當下看向左右道,“我們突厥人如果內部都不能團結,又怎麼能讓帳篷外鐵勒諸部的人也臣服我們。本汗絕不容忍背叛突厥的人存在,所以我決定率領大軍討伐突利!”(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九章 四方來投
洛陽宮天津橋,位於皇宮的端門之前,橫跨於洛水之上。
天津橋是用兩條長粗纜繩維繫並舷而排的船隻,跨岸漂於水面,再以鐵鎖鉤連,橋長為一百三十步,浮橋的南北橋頭,還起了四座闕樓,各高百餘尺,其樓為日月表勝之象。
大業元年天津橋建成後,一直是文官百官出入洛陽宮的必經之處,後來李密攻打洛陽時,裴仁基曾放火燒去天津浮橋,橋毀後又重建。因為天津橋地處天街和皇宮端門的中軸線上,所以這裡也是洛陽較外繁華和熱鬧之處,一般朝廷有什麼新令要頒佈,或者官員拉出斬首棄市,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