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呀!”他握著房琯的手說:“您一定會成為唐朝中興的名臣。您要善自為之!”說完就死了。等到安祿山謀反篡位時,張均為叛賊抓獲,在安祿山臨時朝庭內被授為重要官職,果然氣節名節皆虧。房琯則在平定叛亂,唐朝中興之後,再次襄贊皇朝,最終保持了大節。

神 鼎

唐神鼎師不肯剃頭,食醬一郖。每巡門乞物,得粗布破衣亦著,得細錦羅綺亦著。於利真師座前聽,問真師曰:“萬物定否?”真曰:“定。”鼎曰:“闍梨言若定,何因高岸為谷,深谷為陵;有死即生,有生即死;萬物相糾,六道輪迴;何得為定耶?”真曰:“萬物不定。”鼎曰:“若不定,何不喚天為地,喚地為天;喚月為星,喚星為月;何得為不定?”真無以應之。時張文成見之,謂曰:“觀法師即是菩薩行人也。”鼎曰:“菩薩得之不喜,失之不悲;打之不怒,罵之不嗔;此乃菩薩行也。鼎今乞得即喜,不得即悲;打之即怒,罵之即嗔;以此論之,去菩薩遠矣。”(出《朝野僉載》)

唐代有個神鼎法師,不願意剃頭,能吃一斗醬。沿門乞討的時候,討得粗布破衣他就穿在身上,討得綾羅錦緞他也穿在身上。在利真法師的講座前面聽講佛法時,他向利真師道:“世間萬物有定還是不定?”利真說:“有定。”神鼎說:“如按禪師所說的萬物有定,為什麼高岸能變成河谷,深谷能變成山嶺,有的死了又生了,有的生了又死了呢?萬物相因,六道迴圈,怎麼能說是有定呢?”利真說:“萬物不定。”神鼎說:“如果是不定,為什麼不把天叫做地,把地叫做天,把月亮叫做星星,把星星叫做月亮呢?怎麼能說是不定呢?”

利真無言以對。張文成看到神鼎時,對他說:“我看法師的行為就跟菩薩一樣。”神鼎說:“菩薩的態度是,得到什麼不歡喜,失掉什麼不悲哀,有人打他他不怒,有人罵他他不惱;這才是菩薩的行為呢。我神鼎是乞得東西就高興,乞不到時就悲傷,有人打我我就怒,有人罵我我就惱;由此而論,我的行為距離菩薩還遠著呢!”

廣陵大師

唐貞元中,有一僧客於廣陵,亡其名,自號大師。廣陵人因以大師呼之。大師質甚陋,好以酒肉為食,常以穗裘,盛暑不脫,由是蚤蟣聚其上。僑居孝感寺,獨止一室,每夕闔扉而寢,率為常矣。性狂悖,好屠犬彘,日與廣陵少年鬥毆,或醉臥道傍。廣陵人俱(俱原作懼,據明抄本、陳校本改)以此惡之。有一少年,以力聞。常一日,少年與人對博。大師大怒。以手擊其博局盡碎。少年曰:“呆兒,何敢逆壯士耶?”大師且罵而唾其面,於是與少年鬥擊,而觀者千數。少年卒不勝,竟遁去。自是廣陵人謂大師有神力,大師亦自負其力,往往剽奪市中金錢衣物。市人皆憚其勇,莫敢拒。後有老僧召大師至曰:“僧當死心奉戒。

奈何食酒食,殺犬彘,剽奪市人錢物,又與少年同毆擊,豈僧人之道耶?一旦吏執以聞官,汝不羞天耶?“大師怒罵曰:”蠅蚋徒嗜羶腥耳,安能如龍鶴之心哉?然則吾道亦非汝所知也。且我清其中而混其外者,豈若汝齪齪無大度乎?“老僧卒不能屈其詞。後一日,大師自外來歸,既入室,閉戶。有於門隙視者,大師坐於席,有奇光,自眉端發,晃然照一室。觀者奇之,具告群僧。群僧來,見大師眉端之光相,指語曰:”吾聞佛之眉有白毫相光,今大師有之,果佛矣。“遂相率而拜。至明日清旦,群僧俱集於庭,候謁廣陵大師。比及開戶,而廣陵大師已亡去矣。群僧益異其事,因號大師為大師佛焉。(出《宣室志》)

唐德宗貞元年間,有個僧人客居於廣陵,忘了叫什麼名字,自號為“大師”,廣陵人因此就叫他大師。大師為人粗野,喜歡喝酒吃肉,總穿著一件破爛棉袍,盛暑季節也不脫掉,上面生滿了跳蚤蝨子。他客居在廣陵的孝感寺,自己住在一間屋裡,每到天黑就關門睡覺,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性格狂暴蠻橫,喜歡殺狗宰豬,天天與廣陵的年輕人打架鬥毆,有時喝醉了就躺在道旁。廣陵人因此而厭惡他。有個小夥子以力氣大聞名,這一天,他與別人賭博,大師突然無名火起,用手把賭局砸了粉碎。小夥子說道:“呆子!你怎麼敢惹我堂堂壯士呢?”大師邊罵邊唾他的臉,於是兩個人打在了一起,數以千計的人都來圍觀。那個大力士小夥子最後沒有打贏,結果逃跑了。從此,廣陵人都說大師有神力,大師本人也以力大而自負。他常常在市場上搶奪金錢衣物,商人都怕他兇猛,誰也不敢抗拒。後來有個老僧把大師叫到跟前說:“出家為僧就應死守戒規。你怎麼喝酒吃肉、殺狗宰豬、搶奪市人錢物,又與年輕人打架鬥毆呢?難道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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