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於是哭個不停。她丈夫哄騙她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賢妹只是有點小病,最近聽說已經好了。你這是恍惚時看見的,沒有一點憑證,千萬不要特別難過。現在你病很重,特別需要好好養病才是。”相里氏的妻子不聽丈夫勸慰,又哭泣著說:“我妹妹就在這裡,她自己說是今年十月死的。並且在陰間看見了很多事情。快叫我的弟兄們來,我要親自說給他們聽。妹妹對我說昨天到了陰曹地府的西曹,聽見高牆裡有冤屈痛楚叫悔的聲音,很象先父的聲音。看那上面有火光迸出,火焰像風雷似的。請求進入裡面觀看,又不準進去。只好老遠哭喊他。先父隨著聲音叫說:‘我因為一生誹謗佛教,在這裡受罪很深,沒白天沒黑夜,一點休息的工夫都沒有,這裡的刑罰名稱說不完。唯有傾家蕩產,用家中全部的錢財修福,可能萬一獲救。輪迴的劫難很難減免,只是一百刻當中,能有一刻暫時休息也可略微喘口氣了。你雖然前世的罪過不輕,因為丈夫積善,不會墮落到地獄去,就要上升天堂了。’我因為你的思想像我死去的父親,不尊佛教,也應受幾百年的罪了。我死了之後會化為烏鴉。等二七祭祀齋僧時可以來這裡。”相里聽後哭著說:“水火變化,事物本來就有的。雀變為蛤、蛇變為雉、雉變為鴿、鳩變為鷹、田鼠變為駑、腐草為熒、人變為虎、為猨、為魚、為鱉之類,歷史延傳不絕。變為烏鴉的說法,怎麼敢不信呢?

可是烏鴉成群飛來,一群都有幾十只,怎麼能認識哪隻是你的化身來加倍尊敬呢?“他妻子回答說:”尾巴下面長著白毛的就是我。替我告訴世上的人,做壞事的人,活著有人責罰,死了有鬼責罰,絲毫不會錯。根據他的迷惑、迷惑多少來決定對他的懲罰。你沒看到天寶年間的人多,而現在的人少嗎?大概做善事的人少,做惡事的人多。因此一廁之內蟲蛆上萬,一磚之下,螻蟻千萬。而從前的名城大邑,空曠無人,美地平原、看到的盡是草莽。難道這不是應驗嗎?告訴世人吧,盡力做好事。“說完又躺在床上,那天晚上就死了。她做為媳婦,對公婆敬奉,待丈夫順從,做長輩慈祥,對下人謙和,所以全家人都哀憐她,為她這麼年輕就變成異物而憐惜,無論年老年小的都哭著等烏鴉來。等到了二七那天,果然飛來幾十只烏鴉。其中有一隻落在庭院當中大樹最低的樹枝上,看著婆婆的門,悲切地連聲叫著。好像在訴說什麼。老老小小的都看著沒有不哭的。過了一會兒想起驗證它的尾巴,果然有兩根白毛,白得像霜雪一樣。婆婆伸出她的手來祝禱說:”我的媳婦臨死時說,她會變成烏鴉,尾巴上長著白毛,如果你就是我媳婦,就快飛到我手上吧。“說完,那烏鴉就飛到她婆婆手上,很溫馴地吃食,就象平時家養的一樣。吃完就飛走了。從這天起天天來求食,附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幾個月之後,烏鴉就不再來了。

僵 僧

唐元和十三年,鄭滑節度使司空薛平、陳許節度使李光顏並準詔各就統所部兵自衛入討東平,抵濮陽南七里,駐軍焉。居人盡散,而村內有窣堵波者,中有僵僧,瞪目而坐,佛衣在身。以物觸之,登時塵散。眾爭集視,填咽累日。有許卒郝義曰:“焉有此事?”因此刀刺其心,如棖上壤。義下塔不三四步,捧心大叫,一聲而絕。李公遂令標蕝其事,瘞於其下。明日,陳卒毛清曰:“豈有此乎?昨者郝義因偶會耳。”即以刀環築去二齒。清下塔不三四步,捧頤大叫,一聲而絕。李公又令標其事,瘞於其下。自是無敢犯者。而軍人祈福乞靈,香火大集,往環三四里,人稠不得入焉。軍人以錢帛衣裝檀施,環一二里而滿焉。司空薛公因令軍卒之戰傷瘡重者,許其落籍居。不旬日,則又從軍東入,而所聚之財,為盜賊挈去,則無怪矣。至今刀瘡齒缺,分明猶在。(出《集異記》)

唐代元和十三年,鄭滑節度使司空薛平、陳許節度使李光顏一齊被皇帝下詔准許,各自統帥所領的軍隊自衛(河南淇縣附近)去討伐東平。抵達濮陽南七里,駐紮在那裡。居民全都走散,而村內有一座佛塔,塔中有一位僵死的和尚,瞪著眼睛坐著,佛衣穿在身上。用東西去觸動他,立刻象塵土一樣散落。大家爭著圍觀,多日來擠得滿滿的。有一個許州士卒郝義說:“哪裡有這等事?”於是用力去刺他的心,就象觸動上面的土壤。郝義走下塔不到三四步,就捧著心大叫一聲而氣絕。李公於是命人為這件事表記,埋在塔的下面。第二天,陳州士卒毛清說:“怎麼能有這樣的事?昨天郝義的死只是因為趕巧罷了。”用刀從僵僧嘴裡敲掉二顆牙齒。毛清走下塔不到三四步遠,也捂著臉面大叫一聲而氣絕。李公又讓人為這件事表記,埋在塔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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