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會被人議論,看見你後,覺得你的容貌風度一定是個很賢德的人,所以我才走到你這兒來和你作個伴,心裡也能有點底。”文合對女子說:“我一看見你萌生出喜愛你的感情,今夜我們就作成夫妻吧。”少女說:“我常聽母親姨媽姑母這些長輩說,女子的至德就是保持貞節,只有純貞的姑娘才為人稱讚。”文合反覆向少女解釋、求愛,但少女始終不動心。天亮後,兩個人分道而去。文合已死了兩夜,家裡人停喪後準備裝殮他,但看他臉上還有活人的氣色,摸他的心口還有些溫熱,果然不一會就甦醒復活了。文合復活後,想驗證他在陰間的事,就去了弋陽縣,拿著自己的名帖去見縣令,問縣令說:“你有個女兒死後又復活了嗎?”並詳細說了女子的相貌服飾,以及和自己談話的經過。縣令進內宅問女兒,女兒所說的和文合的話完全相符。縣令先是又驚又感嘆,最後竟把女兒許配給文合作妻子。
章 泛
臨海樂安章泛年二十餘,死經日,未殯而蘇。雲,被錄天曹,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料理得免。初到時,有少女子同被錄送,立住門外。女子見泛事散,知有力助,因泣涕,脫金釧三隻及臂上雜寶託泛與主者,求見救濟。泛即為請之,並進釧物。良久出,語泛已論,秋英亦同遣去,秋英即此女之名也。於是俱去。腳痛疲頓,殊不堪行,會日亦暮,止道側小屈。
狀如客舍,而不見主人。泛共宿嬿接,更相問。女曰:“我姓徐,家吳縣烏門,臨瀆為居,門前倒棗樹即是也。”明晨各去,遂並活。泛先為護軍府吏,依假出都,經吳,乃對烏門。
依此尋索。得徐氏舍,與主人敘闊,問秋英何在,主人云:“女初不出入,君何知其名?”
泛因說昔日魂相見之由。秋英先說之,所言因符(“符”原作“得”,據明抄本改。)主人乃悟。惟(“惟”原作“甚”,據明抄本改。)羞不及寢嬿之事,而其鄰人或知,以語徐氏。徐氏試令侍婢數人遞出示泛曰:“非也。”乃令秋英見之,則如舊識。徐氏謂天意,遂以妻泛。生子名曰天賜。(出《異苑》)
臨海郡樂安縣有個章泛,二十多歲,死了沒裝殮,一天後又復活了。他說被召到天曹,天曹的主管官員是他的大舅哥,經過他的疏通,得以免死還陽。章泛剛到天曹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他一起被捉了來,在門外等著。後來女子見章泛得以還陽,知道他在陰間有得力的人幫忙,就哭著摘下自己手上的三隻金鐲子和其他的寶物,託章泛交給主管生死的官員,代為疏通營救。章泛就替女子向大舅子求情,並把金鐲子等物送了上去。過了很久章泛出了大門,說天槽主官說:“章泛的案子已了結,遣回人世,秋英也一同送回陽世。”秋英就是那女子的名字。於是章泛和秋英就一同上路。但秋英腳痛,疲乏不堪,實在不能再走,加上天色已晚,兩個人就在道旁一個小房歇息。小房像個旅店,但裡面沒有主人。這天夜裡,章泛就和秋英作了夫妻。章泛又仔細問女子的情況,女子說:“我姓徐,家在吳縣的烏門。門前有一株倒了的棗樹,那就是我的家。”第二天早晨,兩人就分手各自回家,兩個人都還了陽。章泛原來在護軍府當府吏,就請了假出了城,到吳縣去,找到了烏門,然後按秋英說的去訪尋,找到了徐氏的家。章泛向徐氏問候敘談,並問秋英在哪裡。徐氏說:“我的女兒從來不出門,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章泛細說了他在陰間和秋英相遇的事。秋英復活後,已向父母先講了在陰間遇見章泛,徐氏一聽章泛說的和秋英說的一樣。只是秋英由於害羞,沒有說她在陰間和章泛作成夫妻的事。但徐氏的鄰居有的知道,就告訴了徐氏。徐氏就把家裡的幾個丫環叫出來,一個一個的讓章泛認,章泛都說不是。最後讓秋英出來,秋英和章泛一見面,兩人就像老相識那樣。徐氏說這是天意促成的姻緣,就把秋英許配給章泛。後來他們生了個兒子,起名叫天賜。
謝弘敞妻
唐吳王文學陳郡謝弘敞,妻高陽許氏。武德初,遇患死,經四日而蘇。說雲,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獄,未見官府,即聞喚。雖不識面,似是姑夫沈吉光語音。許問雲:“語聲似是沈丈,何因無頭?”南人呼姑姨夫,皆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頭,置於膊上,而誡許曰:“汝且在此,勿向西院。待吾汝造請,即應得出。”許遂住,吉光經再宿始來。語許雲:“汝今此來,王欲令汝作女伎。倘引見,不須道解妶管。如不為所悉,可引吾為證也。”少間,有吏抱案引入。王果問解妶管不,許雲:“不解,沈吉光具知。”王問吉光,答曰:“不解。”王曰:“宜早放還,不須留也。”於時吉光欲發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