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回頭指著宮殿說:“我的念珠就在殿內寶帳的東北角。”派人去尋找,果然找到了。
馬家兒
相州滏陽縣智力寺僧玄高,俗姓趙氏。其兄子,先身於同村馬家為兒,至貞觀末死。臨死之際,顧謂母曰:“兒於趙宗家有宿因緣,死後當與宗為孫。”宗即與其同村也。其母弗信,乃以墨點兒右肘。趙家妻又夢此兒來雲:“當與娘為息。”因而有娠。夢中所見,宛然馬家之子。產訖,驗其黑子,還在舊處。及兒年三歲,無人導引,乃自向馬家,雲:“此是兒舊舍也。”(出《法苑珠林》)
相州滏陽縣智力寺的和尚玄高,俗家姓趙。他哥哥的兒子,前世是同村馬家的兒子,貞觀末年死去。臨死的時候,他對母親說:“兒子與趙宗家命中有緣,死後應當給同村的趙宗作孫子。”他母親不信,就用墨在兒子的右胳膊時上點了一個記號。趙宗的兒媳婦也夢見馬家的兒子來說:“我應當給娘做兒子。”因此而懷孕。她夢中見到的人,和馬家的兒子一樣。孩子生下來後,檢驗他胳膊上的黑色墨跡,還在原來的地方。這個孩子長到三歲時,沒人引導,便自己走向馬家,並說:“這是我原來住的地方。”
採 娘
鄭氏肅宗時為潤州刺史,兄偘,嫂張氏。女年十六,名採娘。淑慎有儀。七夕夜,陳香筵,祈於織女。是夜,夢雲輿羽蓋蔽空,駐車命採娘曰:“吾織女,汝求何福?”曰:“願工巧耳。”乃遺一金針,長寸餘,綴於紙上,置裙帶中。令三日勿語,汝當奇巧。不爾,化成男子。經二日,以告其母。母異而觀之,則空紙矣(“矣”原作“以”,據明抄本改),其針跡猶在。張數女皆卒,採娘忽病而不言。張氏有娠,嘆曰:“男女五人矣,皆夭(”夭“原作”幼“,據明抄本改),復懷何為?”將服藥以損之,藥至將服,採娘昏奄之內,忽稱殺人。母驚而問之,曰:“某之身終,當為男子,母之所懷是也。聞藥至情急,是以呼耳。”母異之,乃不服藥。採娘尋卒,既葬,母悲念,乃收常所戲之物而匿之。未逾月,遂生一男。人有動所匿之物,兒啼哭。張氏哭女,其兒亦哭。罷即止。及能言,常收戲弄之物。官至柱史。(出《史遺》)
有一個姓鄭的人在唐肅宗時做潤州刺史,他的哥哥叫鄭偘,嫂子姓張。哥嫂有個女兒十六歲,名叫採娘,賢淑而又美麗。七月初七的夜晚,採娘擺上香案,向織女祈禱。當天夜裡,她夢見仙人乘坐的用羽毛裝飾的車蓋遮蔽了天空。車子停下來以後有人對採娘說:“我是織女,你請求得到什麼福分?”採娘說:“願我能獲得高超的針線活技藝。”於是織女送給採娘一根金針。針長一寸多,綴在紙上,放在採孃的裙帶裡,並告訴採娘,只要你三天不說話,你就會變得特別巧,如果做不到,就會變成男人。過了兩天,採娘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母親感到奇怪要看那根針,見只是空紙,但針跡還在。張氏原有幾個兒女都已經先後死了,採娘自發生這件事後又忽然病得不能說話。張氏這時又有了身孕,她嘆息說:“男女五個孩子,都沒有養大,我還要孩子幹什麼?”就要吃藥打掉胎兒。她端起藥碗正要喝下去的時候,採娘在昏迷之中,突然喊殺人。母親驚異地問採娘為什麼喊殺人,採娘說:“我的女身死去後,當成為男子,母親懷著的就是。我知道母親就要服藥,情急之下,就那樣喊了。”母親感到奇怪,就不再吃藥,採娘不久就死了。埋葬了採娘,她母親十分悲痛非常想念她,就把她平常玩耍的物品收拾好儲存起來,不到一個月,就生下一個男孩。有人動那些收藏起來的東西,男孩就哭。張氏思念女兒哭時,男孩也哭,張氏不哭了男孩也不哭了。到了男孩能說話的時候,經常拿起採娘原來玩過的東西。後來這男孩官做到柱史。
劉三複
劉三複者,以文章見知於李德裕。德裕在浙西,遣詣闕求試。及登第,歷任臺閣。三複能記三生事,雲,曾為馬,馬常患渴,望驛嘶,傷其蹄則連心痛。後三複乘馬,磽确之地,必為緩轡,有石必去之。其家不施門限,慮傷馬蹄也。其子鄴,敕賜及第。登廊廟,上表雪德裕。以朱崖靈樞,歸葬洛中,報先恩也。士大夫美之。(出《北夢瑣言》)
劉三複這個人,因為文章寫得好得到李德裕的賞識。李德裕在浙西的時候,推薦他到朝廷去考試,他考中後被錄用,曾經多次擔任尚書。劉三複能記住三輩子的事。他說:“我前世曾經做過馬,馬經常口渴,遠遠地看見驛站就因高興而嘶鳴。如果傷了蹄子就痛得連心。”後來劉三複騎馬時,遇到堅硬而貧瘠的土地,必然放慢速度,如果遇到石頭多的道路,必然下馬步行。他家不設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