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部分(1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去?”接著就把他送到船官那裡。船官就讓他駕船,支法衡說:“我不會掌舵。”船官就強迫他,有數百條船都跟在支法衡的身後,由於他不會使船,就擱淺在沙灘上。吏司就推著他準備斬首。等把他帶上岸邊,正擂鼓準備斬首時,忽然有兩條五彩的龍,把船推浮到水上。吏司就放了支法衡,他非常恐懼。看見西北方有個講堂,上有很多僧人。遠遠傳來唸經之聲,他就趕緊走上前。講堂有十二級臺階,剛走到第一階,就看見死去的師傅法柱正倚在床邊坐著,見了支法衡說:“弟子為什麼來這裡?”趁勢走下臺階,用手巾打支法衡的臉說:“不要來。”支法衡很想走上去,就又抬步登階,法柱又推他下來,這樣反覆三次才上去。看見地上有一口井,井深三四丈,井裡的磚一點縫隙沒有。他心想,這個井是自然的,井邊有個人對他說:“不是自然的,怎能成為井?”只見法柱還倚在床邊望著他,對他說:“你可以原道返回,狗不會咬你。”支法衡就又回到水邊,再也看不見原來的船了。他渴了想飲水,卻掉在水裡,因此才醒過來。從此他便出家修煉,吃齋唸佛,晝夜深思,成為德行極高的僧人。比丘僧法橋是他的弟子。

程道惠

程道惠,字文和,武昌人也。世奉五斗米道,不信有佛。常雲:“古來正道,莫逾李老,何乃信惑胡言,以為勝教。”太元十五年,病死,心下尚暖。家不殯殮,數日得蘇。說初死時,見十許人,縛錄將去。逢一比丘雲:“此人宿福,未可縛也。”乃解其縛,散驅而去。道路修平,而兩邊棘刺森然,略不容足。驅諸罪人,馳走其中,身隨著刺,號呻聒耳。

見道惠行在平路,皆歎羨曰:“佛弟子行路,復勝人也。”道惠曰:“我不奉法。”其人笑曰:“君忘之耳。”道惠因自憶先身奉佛,已經五生五死。忘失本志,今生在世。幼遇惡人,未達邪正,乃惑邪道。既至大城,徑進廳事。見一人,年可四五十,南面而坐。見道惠驚曰:“君不應來。”有一人著單衣幘,持簿書,對曰:“此人伐社殺人,罪應來此。”向逢比丘,亦隨道惠入,申理甚至,雲:“伐社非罪也,此人宿福甚多,殺人雖重,報未至也。”南面坐者曰:“可罰所錄人。”命道惠就坐,謝曰:“小鬼謬濫,枉相錄來,亦由君忘失宿命,不知奉正法故也。”將遣道惠還,乃使暫兼覆校將軍,歷觀地獄。道惠欣然辭出,導從而行。行至諸城,皆是地獄,人眾巨億,悉受罪報。見有猘狗,齧人百節,肌肉散落,流血蔽地。又有群鳥,其嘴如鋒,飛來甚速,入人口中,表裡貫洞。其人宛轉呼叫,筋骨碎落。觀歷既遍,乃遣道惠還。復見向所逢比丘,與道惠一銅物,形如小鈴。曰:“君還至家,可棄此門外,勿以入室。某年月日,君當有厄。誡慎過此,壽延九十。”時道惠家於京師大桁南,自還,達皂莢橋,見親表三人,駐車共語,悼道惠之亡。至門,見婢行哭而市。彼人及婢,鹹弗見也。道惠將入門,置向銅物門外樹上,光明舒散,流飛屬天,良久還小,奄爾而滅。至戶,聞屍臭,惆悵惡之。時賓親奔吊,哭道惠者多。不得徘徊,因進入屍,忽然而蘇。說所逢車人及市婢,鹹皆符同。道惠後為廷尉,預西堂聽誦,未及就列,欻然頓悶,不識人。半日乃愈。計其時日。即道人所戒之期。頃之。遷為廣州刺史。元嘉六年卒,八十九矣。(出《廣異記》)

程道惠,字文和,武昌人。世代信奉五斗米道,不信有佛。經常說:“自古正道,沒有超過老莊的。為什麼要迷信胡人之言,把佛教視為勝數?吳國孫權太元十五年,病死。心口尚暖,家人就沒有入殮。過了幾天就甦醒過來了。他說剛死時,看見十多個人,捆綁著將他拉走。正好碰見一個和尚,和尚說:”這個人前世積德,不能捆綁他。“於是給他鬆綁,趕他走去。道路很平,道兩邊荊棘茂密,不能容足。驅趕著罪人在荊棘裡邊走,荊棘劃破了他們周身,號哭的、呻吟的聲音混成一片。他們看見道惠走在平路上,都感嘆而羨慕地說:”佛家弟子走路,勝過一般人呀。“道惠說:”我不信佛。“有人說:”你忘了。“道惠就回想起前世曾信佛,已經五生五死。正由於忘記並失去了本來的志向,所以今生在世從小就遇到了惡人,分不清邪與正,卻被邪道所誘惑。走著,來到一座大城,道惠徑直走到一大廳裡。看見一個人,約四五十歲,面朝南坐著。看見道惠驚訝地說:”你不應該來。“有一個人穿著單衣服戴著頭巾,拿著名冊,進來說:”這個人毀壞祭神的場所還殺人,由於他的罪惡應該來這。“原來遇到的和尚,也隨道惠進來了。極力為道惠申辨理由,說:”毀壞祭神社下是他的罪過,這個人積福很多,雖殺人多,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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