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我知道,你向來很重情義,又在神明面前有所表白,我怎能不為你招之?”言罷,他算計了一下所需要的費用,果然是三貫六百錢?隨即,趙十四便選擇良辰吉日,在許至雍的屋子裡灑掃焚香,把床鋪几案放到西牆下,於屋簷外面結壇場,擺上酒肉。接著,趙十四吼叫著,舞蹈著,一邊彈胡琴,一邊拜仙。到了晚上,他讓許至雍站在堂內東邊的角落裡,自己則放下簾子躺下來,一句話也不說。直到三更天,忽然叫見庭內有人話說聲,趙十四便問:“你莫非是許秀才的夫人?”只聽嘆了幾次氣,答應了一聲道:“是的。”趙十四說:“由於秀才誠意懇切,我才敢前來相迎,夫人不要責怪呀。請夫人入堂——”頃刻,像是有人揭開簾子,果然是許至雍的妻子。她淡服薄妝,拜見趙十四,然後徐步走進堂內,面朝西而坐。許至雍淚流滿面,嗚嗚咽咽地說“你來到這裡,是不是受了什麼冤屈和強橫?”妻子說:“這都是命呵,怎麼談得上冤屈和強橫呢?”接著,她又問及兒女家人親戚鄰居的一些事情,反反覆覆說了幾十句話。許至雍又問道:“人間崇尚佛經,並稱之為‘功德’,你們那裡也有麼?”妻子說:“都有呵。”許至雍又問陰間最看重的是什麼東西。妻子回答說:“春秋祭奠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然而最重要的則是稀粥呵!”趙十四招招手,一會兒就有人把稀粥送來了。許妻接過碗。便把粥倒進嘴裡吃起來。一連吃了好幾碗。許至雍又問道:“你要不要佛經?”妻子說:“我平生沒做什麼壞事,難道會有罪嗎?你前些日子送給我的,也已經全部得到了。”

良久,趙十四說:“夫人可以回去了,時間長了恐怕要受到責備的。”於是,妻子走出房門,許至雍相隨泣涕著說:“希望你留給我一物,可作紀念。妻子哭泣著說:”陰間只有淚水可以送給親人。你有衣服,可扔一件在地上……“許至雍脫下一件汗衫,放在地上。許妻拿過汗衫,又懸掛在庭樹前面一根樹枝,然後用汗衫矇住臉大哭起來。良久,她揮手讓許至雍走開,自己把汗衫掛在樹枝間,然後乘空而去。許至雍取過汗衫看去,那上面的淚痕全是血呵。許至雍痛悼亡妻,一連幾天都沒有吃東西。這時,有個叫盧求著的人來蘇州幽居,認識了趙十四,趙十四的名字叫何,蘇州人至今還傳說著這件事。

韋 覲

唐太僕卿書覲欲求夏州節度使。有巫者知其所希,忽詣韋曰:“某善禱祝星辰,凡求官職者,必能應之。”韋不知其誑詐,令擇日。夜深,於中庭備酒果香燈等。巫者乘醉而至,請書自書官階一道,虔啟於醮席。既得手書官銜,仰天大叫曰:“韋覲有異志,令我祭天。”韋合族拜曰:“乞山人無以此言,百口之幸也。”凡所玩用財物,盡與之。時崔侃充京尹。有府囚叛獄,謂巫者是其一輩。里胥詰其衣裝忽異?巫情窘,乃雲:“太僕卿韋覲,曾令我祭天。我欲陳告,而以家財求我。非竊盜也?”既當申奏,宣宗皇帝召覲至殿前,獲明冤狀。復召宰臣論曰:“韋覲城南上族,軒蓋承家。昨為求官,遂招誣謗。無令酷吏加之罪俧。”其師巫便付京兆處死,韋貶潘州司馬。(出《云溪友議》)

唐代,有位太僕卿叫韋覲,想當夏州的節度使。有個巫師知道他追求的是什麼,忽然有一天登上門來對他說:“我這個人善於向星辰祝告祈福,凡是求官職的,沒有不靈驗的。”

韋覲不知道他這是誑騙敲詐自己,便讓他選擇良辰吉日。這天深夜,韋覲讓家人在中庭擺上香和蠟燭以及酒和水果等。巫師乘著酒勁兒趕到中庭,讓韋覲自己寫上一道要升的官銜,虔誠的擺到祭壇上。巫師抓過那道寫好的官銜,仰天大叫道:“韋覲有野心,讓我祭天!”韋覲見勢不好,帶領全家人跪倒於地,拜道:“求仙人不要說這種話,便是我們全家老少一百多口人之大幸!”結果,韋覲把家裡的古玩財物,全都送給了巫師。當時,崔侃任京兆尹。

有一個官府的囚犯從獄中逃出來,說那個巫師是他的同夥。里胥找到那個巫師,盤問他最近的服裝怎麼忽然變樣了?巫師一陣驚窘,便說:“太僕卿韋覲,曾經讓我為他祭天,我想告發,結果,他便用家中的財產求我……千真萬確,這可不是我偷的呀!這件事,應當向上申奏才對。”宣宗皇帝把韋覲召到殿前,經再三查問,才弄清其中冤情,然後又召宰相的大臣們說道:“韋覲是城南的貴族,世代相傳都是作官的。昨天為了求官遭到誣謗,不要讓酷吏加罪於他。”不久,那巫師被押赴京城處死,韋覲被貶為潘州司馬。

高 駢

唐高駢嘗誨諸子曰:“汝曹善自為謀。吾必不學俗物,死入四板片中,以累於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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