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我的終身。如今她竟不幸去世。
這不是您害死她的嗎?“說完又扶著崔護大哭。崔護也十分悲痛,請求進去一哭亡靈。死者仍安然躺在床上,崔護抬起她的頭讓其枕著自己的腿,哭著禱告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不一會兒,女兒睜開了眼睛。過了半天,便復活了。老父大為驚喜,便將兒女許給了崔護。
武延嗣
唐武后載初中,左司郎中喬知之,有婢名窈娘,藝色為當時第一。知之寵待,為之不婚,武延嗣聞之,求一見,勢不可抑。既見即留,無復還理。知之痛憤成疾,因為詩,寫以縑素。厚賂閽守,以達窈娘。窈娘得詩悲咽,結三章於裙帶,赴井而死。延嗣見詩,遣酷吏誣陷知之,破其家。知之詩曰:“石家金谷重新聲,明珠十斛買娉婷。昔日可憐君自許。此時歌舞得人情。君家樓閣不曾觀,好將歌舞借人看。富貴雄豪非分理,驕奢勢力橫相干。別君去君終不忍。徒勞掩袂傷紅粉。百年離別在高樓,一代紅顏為君盡。(出《本事詩》)
唐代,武則天載初年間。左司郎中喬知之有個婢妾叫窈娘,歌舞之技藝與姿色之豔麗皆為當時第一。喬知之十分寵愛她,併為此不娶妻子。武延嗣聽說後,要求見見這位絕代佳人窈娘。憑他的權勢,喬知之是不能阻擋的。見到之後武延嗣便將窈娘據為己有,以他的為人,那是根本沒有退還的道理。喬知之又心疼又氣憤,便病倒了,於是作詩寫在細絹上,以重金收買守門人,將此詩送給了窈娘。窈娘得到詩後,悲痛哭泣不已,便把這三章詩結在裙帶上,投井而死。武延嗣看到此詩後,打發酷吏去誣陷喬知之,抄了他的家。喬知之在詩中寫道:“石家金谷重新聲,明珠十斛買娉婷。昔日可憐君自許,此時歌舞得人情。君家樓閣不曾難,好將歌舞借人看。富貴雄豪非分理,驕奢勢力橫相干。別君去君終不忍,徒勞掩袂傷紅粉。百年離別在高樓,一代紅顏為君盡。”
開元製衣女
開無中,頒邊軍纊衣,制於宮中。有兵士於短袍中得詩曰:“沙場征戍客,寒苦若為眠。戰袍經手作,知落阿誰邊。蓄意多添線,含情更著綿。今生已過也,結取後身緣。”兵士以詩白于帥,帥進之。玄宗命以詩遍示六宮,曰:“有作者勿隱,吾不罪汝。”有一宮人自言萬死。玄宗深憫之,遂以嫁得詩人。仍謂之曰:“我與汝結今身緣。”邊人皆感泣。
(出《本事詩》)
唐玄宗開元中年,有一批發給邊防守軍的棉衣,在皇宮裡由宮女們製作。有個邊防兵士在棉衣裡面得到一首詩,詩中寫道:“沙場征戍客,寒苦若為眠。戰袍經手作,知落阿誰邊?蓄意多添線,含情更著綿。今生已過也。結取後身緣。”兵士把此詩告訴了統帥,統帥又將此詩進呈給朝廷。玄宗命人將此詩在後宮之內普遍傳示,並對宮女們說:“誰作的此詩不要隱瞞,我不怪罪你。”有個宮女便主動承認,並連聲稱罪道:“萬死”、“萬死”。唐玄宗對她深表同情,便把她嫁給了那個得到詩的人。宮女對那個兵士說:“我已與你結成了‘今身緣’。”邊防守軍們都被這件事感動得熱淚橫流。
韋 皋
唐西川節度使韋皋少遊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姜氏孺子曰荊寶,已習二經,雖兄呼於韋,而恭事之禮,如父也。荊寶有小青衣曰玉簫,年才十歲,常令只侍韋兄。玉簫亦勤於應奉。後二載,姜使入關求官,家累不行。韋乃易居止頭陀寺。荊寶亦時遣玉簫往彼應奉。玉簫年稍長大,因而有情。時廉使陳常侍得韋季父書雲:“侄皋久客貴州,切望發遣歸覲。廉使啟緘,遺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請不相見。洎舟江瀨,俾篙工促行。韋昏瞑拭淚。乃裁書以別荊寶。寶頃刻與玉簫俱來,既悲且喜。寶命青衣往從侍之。韋以違覲日久。不敢俱行,乃固辭之。遂與言約:”少則五載,多則七年,取玉簫。“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一首遺之。既五年不至,玉簫乃靜禱於鸚鵡洲。又逾二年,至八年春,玉簫嘆曰:”韋家郎君,一別七年,是不來矣!“遂絕食而殞。姜氏憫其節操。以玉環著於中指而同殯焉。後韋鎮蜀,到府三日,詢鞠獄囚,滌其冤濫,輕重之系,近三百餘人。其中一輩,五器所拘,偷視廳事,私語云:”僕射是當時韋兄也。“乃厲聲曰:”僕射僕射,憶姜家荊寶否?“韋曰:”深憶之。“”即某是也!“公曰:”犯何罪而重系。“答曰:”某辭韋之後,尋以明經及第,再選青城縣令,家人誤爇廨舍庫牌印等。“韋曰:”家人之犯,固非己尤。“即與雪冤,仍歸墨綬,乃奏眉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監守。朱紱其榮,且留賓幕。時屬大軍之後,草創事繁,凡經數月,方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