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前走。才走了三十幾步遠,有一個人從後面追上來,大聲呼喊著:“不要到那裡去,往這邊走!我熟悉那條路,安全而且近。”全質讓那人上了馬,把韁繩交給他,自己跟從那人而行。走了還不到三里,道路只是有點泥濘,而沒有絲毫阻礙,就到達了駐地。然後全質用財物去酬謝那個人,那人堅決推辭。全質又堅持要酬謝,那人回答說:“你依靠我才來到這,我也許不該謙讓,現在你又為了我才這樣做,又何苦呢?”終於不肯接受。全質認為這樣的人很難得,就想收留他。不一會兒,再來找他,他已經不知去向了。回來後仔細回想,那人穿紫衣,頭戴圓斗笠,豈不是橫門外遇見的那個人嗎?開成初年,奉命入關,回來後住在壽安縣。未睡到半夜,心情煩悶,當時天又非常黑暗,不得已走出旅館。走了三里多地,天下起大雨,回旅館已不可能。不一會兒,馬前見一人,全質問他是誰,回答說是驛站傳遞文書的郵牒。那人一直在馬前走。那天夜裡,前邊寸步遠的地方都看不清。那人常用前邊路上的景物來引路,有時說有樹,有時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