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幸各無恙,然(原本”然“上有”挈“字,據明鈔本刪。)滯維陽日,連斃數駟,後乘既缺,不果悉從。唯與夢蘭、小倩俱,今亦可以佐歡矣。”頃之,二雙鬟抱胡琴方響而至,遂坐韋生、鮑生之右,摐絲擊金,響亮溪谷。酒闌,鮑謂韋曰:“出城得良馬乎?”對曰:“予春初塞遊,自鄜坊歷烏延,抵平夏。止靈武而回。部落駔駿獲數疋,龍形鳳頸,鹿頸鳧膺,眼大足輕,脊平肋密者,皆有之。”鮑撫掌大悅,乃停杯命燭,閱馬於輕檻前數匹,與向來夸誕,十未盡其八九。韋戲鮑曰:“能以人換,任選殊尤。”鮑欲馬之意頗切,密遣四弦,更衣盛妝,頃之乃至。命棒酒勸韋生,歌一曲以送之雲:“白露溼庭砌,皓月臨前軒。此時頗留恨,含思獨無言。”又歌《送鮑生酒》雲:“風颭荷珠難暫圓,多生信有短姻緣。西樓今夜三更月,還照離人泣斷絃。”韋乃召御者,牽紫叱撥以酬之。鮑意未滿,往復之說,紊然無章。有紫衣冠者二人,導從甚眾,自水閣之西,升階而來。鮑韋以寺當星使交馳之路,疑大寮夜至,乃恐悚入室,闔門以窺之。而杯盤狼籍,不假收拾。時紫衣即席,相顧笑曰:“此即向來聞妾換馬之筵。”因命酒對飲,一人鬚髯甚長,質貌甚偉,持杯望月,沉吟久之,曰:“足下《盛賦》雲:‘斜漢左界,北路南躔。白露暖空,素月流天’可得光前絕後矣。

對月殊不見賞‘風霽地表,雲斂天末。洞庭始波,木葉微脫’。“長鬚雲:”數年來在長安,蒙樂遊王引至南宮,入都堂,與劉公幹、鮑明遠看試秀才,予竊入司文之室,於燭下窺能者製作。見屬對頗切,而賦有蜂腰鶴膝之病,詩有重頭重尾之犯。若如足下“洞庭”“木葉”之對,為紕謬矣。小子拙賦雲:‘紫臺稍遠,燕山無極。涼風忽起,白日西匿。’則‘稍遠’‘忽起’之聲,俱遭黜退矣。不亦異哉!“。謂長鬚曰:”吾聞古之諸侯,貢士於天子,尊賢勸善者也。故一適謂之好德,再適為之遵賢,三適謂之有功。乃加九錫;不貢士,一黜爵,再黜地。三黜爵地。夫古之求士也如此,猶恐搜山之不高,索林也不深。尚有遺漏者,乃每歲春季開府庫,出幣帛,周天下而禮聘之。當是時,儒墨之徒,豈盡出矣;智謀之士,豈盡舉矣;山林深澤,豈無遺矣;日月照臨,豈得盡其所矣。天子求之既如此,諸侯貢之又如此,聘禮復如此,當有棲棲於巖谷,鬱郁不得志者。吾聞今之求聘之禮缺,是貢舉之道隳矣。賢不肖同途焉,才不才汩汩焉。隱巖冗者,自童髦窮經。至於白首焉;懷方策者,自壯歲力學,訖於沒齒。雖每歲鄉里薦之於州府,州府貢之於有司,有司考之詩賦。蜂腰鶴膝,謂不中度;彈聲韻之清濁,謂不中(“中”字原缺,據明鈔本增)律。雖有周孔之賢聖,班馬之文章,不由此製作,靡得而達矣。然皇王帝霸之道,興亡理亂之體,其可聞乎?今足下何乃讚揚今之小巧,而隳張古之大體?況予乃訴皓月長歌之手,豈能拘(“拘”

原作“歡”,據明鈔本改)於雕文刻句者哉。今珠露既清,桂月如晝,吟詠時發,杯觴間行,能援筆聯句,賦今之體調一章,以樂長夜否?“曰:”何以為題?“長鬚雲:”便以妾換馬為題,仍以舍彼傾城,求其駿足為韻。“命左右折庭前芭蕉一片,啟書囊,抽毫以操之,各佔一韻。長鬚者唱雲:”彼佳人兮,如瓊之瑛;此良馬兮,負駿之名。將有求於逐日,故何惜於傾城?香暖深閨,永厭桃花之色;風清廣陌,曾憐噴玉之聲。“希逸曰:”原夫人之矜其容,馬乃稱其德。既各從其所好,諒何求而不克。長跪而別,姿容休耀其金鈿;右牽而來,光彩頓生於玉勒。“文通曰:”步及庭砌,效當軒墀。望新恩,懼(“懼”原作“俱”,據明鈔本改)非吾偶也;戀舊主,疑借人乘之。香散綠駿,意已忘於鬢髮;汗流紅頷,愛無異於凝脂。“希逸曰:”是知事有興廢,用有取捨。彼以絕代之容為鮮矣,此以軼群之足為貴者。買笑之恩既盡,有類卜之;據鞍之力尚存,猶希進也。“文通賦四韻訖,芭蕉盡。韋生髮篋取紅箋,跪獻於廡下。二人大驚曰:”幽顯路殊,何見逼之若是?然吾子非後有爵錄,不可與鄙夫相遇。“謂生曰:”異日主文柄,較量俊秀輕重,無以小巧為意也。“言訖,二公行十餘步間,忽不知其所在矣。(出《纂異記》)

嗜酒成性的鮑生,家裡很富有、養活很多藝妓。開成初年,走到歷陽途中,住在定山寺。他的表弟韋生落榜東歸,二人相遇,同在水閣休息。鮑生備辦了酒宴。喝到盡興的時候,韋生對鮑生說:“那些藝妓在哪?能不帶來嗎?”鮑生說:“幸好都沒出什麼事,然而滯留在淮陽的那些日子,接連死了許多馬,後來車就少了,無法把他們全帶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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