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城壁臺閣,如王者居。見一人臥,召前脈視,右膊有腫,大如杯,令超治之。即為針出濃升餘。顧黃衣吏曰:“可領視畢也。”超隨入一門,門署曰畢院。庭中有人眼數千,聚成山,視內迭瞬明滅。黃衣曰:“此即畢也。”俄有二人,形甚奇偉,分處左右。鼓巨箑,吹激聚眼,扇而起,或飛,或走為人者,頃刻而盡。超訪其故,黃衣曰:“有生之類,先死為畢。”言次忽活。(出《酉陽雜俎》)

太和五年時,復州有個醫生叫王超,很善於用針給人治病。經過他醫治的病人,沒有治不好的。王超曾經死了,經過一夜又甦醒過來。醒後說象作了一場夢一樣。夢中他到了一個地方,高牆樓閣,象王侯居住的地方。看見一個人躺在那裡,那人招呼王超上前給他診脈,病人的左臂長了一個腫瘤,象酒杯一樣大,王超用針給他排出一升多濃水。那個病人回頭對身穿黃衣的小吏說:“可以帶他去看看畢院。”王超跟隨黃衣人走進一個門,門上標有“畢院”二字,庭中有數千隻眼睛,眼睛聚在一起,象山一樣,瞬間明滅、閃亮。黃衣人說:“這就是‘畢’呀。”不一會兒,有二人,身材高大,分別站在兩邊,搧動著巨大的扇子,吹動著那些聚在一起的眼睛。扇子一動,那些眼睛就有的飛,有的跑,就象人一樣,頃刻間那些眼睛就消失了。王超問是什麼緣故,黃衣人說:“有生命的東西,先死叫‘畢’。”黃衣人說完王超就復活了。

段 何

進士段何賃居客戶裡。太和八年夏,臥疾逾月,小愈。晝日因力櫛沐,憑几而坐。忽有一丈夫,自所居壁縫中出,裳而不衣,嘯傲立於何前,熟顧何曰:“疾病若此,何不娶一妻,俾侍疾。忽爾病卒,則如之何?”何知其鬼物矣。曰:“某舉子貧寒,無意婚娶。”其人曰:“請與君作媒氏。今有人家女子,容德可觀,中外清顯,姻屬甚廣。自有資從,不煩君財聘。”何曰:“未成名,終無此意。”其人又曰:“不以禮,亦可矣。今便與君迎來。”其人遂出門,須臾復來,曰:“至矣。”俄有四人,負金璧輿。從二青衣,一雲髻,一半髻,皆絕色。二蒼頭,持裝奩衣篋,直置輿於階前。媒者又引入閣中,垂幃掩戶,復至何前曰:“迎她良家子來,都不為禮,無乃不可乎?”何惡之,兼以困憊,就枕不顧。媒又曰:“縱無意收採,第試一觀。”如是說諭再三,何終不應。食頃,媒者復引出門,輿中者乃以紅箋題詩一篇,置何案上而去。其詩云:“樂廣清贏經幾年,奼娘相托不論錢。輕盈妙質歸何處,惆悵碧樓紅玉田。”其書跡柔媚,亦無姓名,紙末唯書一“我”字。何自此疾病日退。(出《河東記》)

進士段何租房子住在客戶裡。太和八年夏天,得了一場病,病了一個多月,稍稍有好轉。天亮後用力梳洗後,靠几案坐著休息。忽然有一個男子,從所住地方的牆壁中的夾縫中走出來,只穿下衣,光著上身,大聲地呼喝著站在段何面前,仔細地看著段何說:“你病成這樣,為什麼不娶一妻,讓她伺候你的病?如果你突然死了,那可怎麼辦?”段何知道他是鬼,就說,“我是個舉子,家境貧寒,沒有心思娶妻。”那人說:“讓我給你作個媒人。現在有個人家的女兒,容貌、品德都值得一看,無論內心、外表都很純潔、高貴、親朋故友也很多,自有資財來源,又不麻煩你花費財禮。”段何說:“沒成名,始終不會有這個意思。”那人說:“不舉行成婚的儀式也行啊!現在我馬上為你迎來。”說完,那人就出了門,不一會兒,又回來了,說:“到了。”一會兒,就見四個人抬著用金玉裝飾的轎子,後面跟著兩個婢女,一個梳著高高的髮髻,另一個發鬟低垂,都是絕色美女。兩個男僕拿了妝奩、衣箱。徑直把轎子抬到階前才放下。媒人又把轎中的女子引入閨房中,放下簾子,關上門。然後又到段何面前說:“迎取她這樣良家女子,連禮儀都不舉行,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段何聽後非常厭惡,加上睏乏疲憊,就躺下不理他。媒人又說:“即使你無意娶她,但是也可以試著看一看。”類似的話,那人反覆說了許多遍。段何始終不答應。一頓飯的工夫,那自稱媒人的人又帶這一行人出了門。轎中那女人用紅色信箋寫了一首詩,放在段何面前的几案上走了。詩中寫道:“樂廣清贏經幾年,奼娘相托不論錢。輕盈妙質歸何處,惆悵碧樓紅玉田。”那字跡輕柔漂亮,也沒寫姓名。唯獨在紙末寫了個“我”字。從此以後,段何的病也一天天好轉了。

韋鮑生妓

酒徒鮑生,家富畜妓。開成初,行歷陽道中,止定山寺,遇外弟韋生下第東歸,同憩水閣。鮑置酒,酒酣,韋謂鮑曰:“樂妓數輩焉在?得不有攜者乎?”鮑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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