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舍,記事白嫂,嫂爾日亦靈語云然。宇具以白刺史常元甫,元甫令押衙候捉,果得安胡。米絹具在,初又云:“米是己錢,絹是枉法物,可施之。”宇竟施絹。(出《廣異記》)
蕭審是工部尚書蕭旻的兒子。永泰年中為長洲令,性情貪婪暴戾,但有規律可循。邑人非常懼怕他,蕭審在長洲三年,前前後後收取賄賂,無法無紀已到極點。永泰四年五月,守門人看見身穿紫衣人三十多騎馬的人從外邊進入門內。門人迎上去問幹什麼?騎馬的人開始不說話,徑直到堂院廳內,管書的人都看見了。門人走進去告訴蕭審,說:“剛才有紫衣將軍三十個,直撲進來,來不及通報。”蕭審問:“那些人在哪兒?怎麼不見?”門人出來到廳堂,一會兒,看見騎馬的人從裡邊出來,用白衣服矇住蕭審步行出來。門人又說:“奇事。”蕭審看著不能說話,幾位官吏送到門口,不再見到他們了。過了一會兒,聽到裡面哭聲,才知道蕭審死了。七天後,他弟弟蕭宇去掃墓,忽然倒地成了蕭審“顯靈”傳語,責怪蕭宇不管家事,說了幾百句話,又說:“安胡這個人,將我的米二百石,絹八十匹,拿去經營掙錢,現在安胡慶幸我死了,他辜負我的恩情也跑了,明天吃飯的時候,準備抓他。”蕭宇回家,將他所記得的這些事情說給嫂子聽,嫂女也傳靈語這樣說。蕭宇就詳細地告訴了刺史常元甫。元甫命令衙役等候捉他,果然捉住了安胡。米、絹都在,蕭審又說:“米是自己的錢買的,絹是貪贓枉法之物,可以施捨給別人。”蕭宇就全部施捨了絹。
卷第338 鬼二十三卷第三百三十八 鬼二十三
盧仲海 王垂 武丘寺 李佐公 竇裕 商順 李載 高勵 蕭遇 朱自勸盧仲海
大曆四年,處士盧仲海與從叔纘客於吳。夜就主人飲,歡甚,大醉。郡屬皆散,而纘大吐,甚困。更深無救者,獨仲海侍之。仲海性孝友,悉篋中之物藥以護之。半夜纘亡,仲海悲惶,伺其心尚煖,計無所出。忽思禮有招魂望反諸幽之旨,又先是有力士說招魂之驗,乃大呼纘名,連聲不息,數萬計。忽蘇而能言曰:“賴爾呼(”呼“原在”賴“字上,據明抄本改。)救我。”即問其狀,答曰:“我向被數吏引,言郎中命邀迎。問其名,乃稱尹。
(明抄本“尹”下有“淝”字)逡巡至宅,門閥甚峻,車馬極盛,引入。尹迎勞曰:‘飲道如何,常思曩日破酒縱思,忽承戾止。浣濯難申,故奉迎耳。’乃遙入,詣竹亭坐。客人皆朱紫,相揖而坐。左右進酒,杯盤炳曜,妓樂雲集,吾意且洽,都亡行李之事。中宴之際,忽聞爾喚聲。眾樂齊奏,心神已眩,爵行無數,吾始忘之。俄頃,又聞爾喚聲且悲,我心惻然。如是數四,且心不便,請辭,主人苦留,吾告以家中有急,主人暫放我來,當或繼請。
授吾職事,吾向以虛諾。及到此,方知是死,若不呼我,都忘身在此。吾始去也,宛然如夢。今但畏再命,為之奈何?“仲海曰:”情之至隱,復無可行。(明抄本“行”作“言”)前事既驗,當復執用耳。“因焚香誦咒以備之。言語之際,忽然又沒,仲海又呼之,聲且哀厲激切,直至欲明方蘇。曰:”還賴爾呼我,我向復飲,至於酣暢。坐寮徑醉,主人方敕文牒,授(“授”原作“管”。據明抄本改)我職。聞爾喚聲哀厲,依前惻怛。主人訝我不始,又暫乞放歸(“放歸”原作“犯貴”,據明抄本改)再三。主人笑曰:‘大奇’。遂放我來。今去留未訣。雞鳴興,陰物向息,又聞鬼神不越疆。吾與爾逃之,可乎?“仲海曰:”上計也。“即具舟,倍道併行而愈。(出《通幽錄》)
大曆四年,處士盧仲海和堂叔纘客居在吳地。晚上和主人喝酒非常高興,大醉。其他人都走了,而纘大吐,很困,沒有服侍的人,只有盧仲海服侍他。仲海心性孝敬長者,拿出盒中的所有藥品來救護他。半夜纘死了。仲海非常悲痛,沒有主意,一看他心口還熱,忽然想到禮書上有招魂離返冥界的說法,以前又有術士說過招魂的事例,就大呼喊纘的名字,連聲不停,有幾萬次。纘忽然甦醒而說:“全靠你呼喊救我。”隨即問他情況。回答說:“我被幾名差吏引導,說郎中讓他們請我。問他主人的名字,說是姓尹。猶猶豫豫地走到門前,大門非常高大,車馬很多。進去後,尹迎接出來說:‘酒量如何?我常想好久沒有盡情喝酒了,忽然承蒙您到來,鬱悶難以洗滌,所以非常歡迎您。’就轉彎到了竹亭坐下。客人都穿官服,互相行禮坐下。左右侍酒斟酒,杯盤閃耀,妓樂雲集。我的情緒非常融洽,都忘了咱們出來行走的事了。宴會中途的時候,忽然聽到你召喚我的聲音。各種樂器一齊演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