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篇,傳下來的失了原樣。王粲對顧總說:“我生來矮小,沒辦法娶了樂進的女兒。女兒象她父親,矮小尤其厲害。自與你分別以後,改娶劉荊州的女兒。不久就生了一個兒子。劉荊州起名叫翁奴,今年十八歲,身長七尺三寸。遺憾的是未能參拜您。當他十一歲的時候,和我一起照鏡子,我對他說:‘你的腦袋比我大。’他立刻回答我說:‘防風氏骨節滿車,不如白起的頭小而精明。’我又對他說:‘你長大應該當將軍。’他又回答我說:‘仲尼是三尺孩童的時候,就恥於談及霸道,況且我承蒙大人嚴訓,怎敢執意於砍砍殺殺呢?’我知道他聰明過人。不知你有生以來有沒有郎娘?”沉默很久,好象稍稍熟悉了。顧總就問:“二位先生既然是顧總的朋友,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脫我當小吏的厄運呢?”徐幹說:“你只要拿著以前的文集向縣宰說明,就解脫了。”顧總又問:“坤明是什麼國家?”徐幹說:“是魏武帝開國時的鄴地。你以前是那個國家的侍中,竟然忘了嗎?你在坤明的家小都沒有禍患。賢小嬌羞娘,有一篇《奉憶》之作,以前吟誦得如同老者。詩曰:‘憶爺爺,拋女不歸家,不作詩侍為小吏,就他辛苦棄榮華。願爺相念早相見,與兒買李市甘瓜。’”朗誦完畢,顧總不覺涕淚交流,就寫給嬌羞娘一首詩。詩云:憶兒貌,念兒心,不見淚沾襟。時移世異難相見,棄謝此生當重尋。“接著王粲、徐幹與顧總殷勤話別,贈送劉楨文集五卷。顧總面見縣令,具體陳述了這件事。縣令見到劉楨文集後面的詩,驚歎道:”不能讓劉公幹為小吏。“馬上解除了差遣,以賓客的禮節對侍他。後來不知道顧總在什麼地方。文集不久也消失了。當時人們勉勵後輩都說:”死去的劉楨還能庇護活著的顧總,難道可以不求上進嗎?“
邢 鸞
後魏洛陽永和裡,漢太師董卓之宅也。裡南北皆有池,卓之所造,水冬夏不竭。裡中太傅錄尚書長孫稚,尚書右僕射郭祚,吏部尚書邢鸞,廷尉卿元洪超,衛尉卿許伯桃,涼州刺史尉成興等六宅,皆高門華屋,齋館敞麗,楸槐蔭途,桐楊夾植。當世名為貴裡。掘此地,軋得金玉寶玩之物。時邢鸞家,常掘得丹砂及錢數十萬,銘雲:“董太師之物。”後卓夜中隨鸞索此物,鸞不與之,終年而鸞卒。(出《洛陽伽藍記》)
後魏洛陽永和裡,是漢太師董卓的故宅。裡的南北都有水池,是董卓建造的,水冬夏不幹。裡中有太傅錄尚書長孫稚、尚書右僕射郭祚、吏部尚書邢鸞、廷尉卿元洪超、衛尉卿許伯桃、涼州刺史尉成興等六所住宅。都是高高的門樓,華麗的房子。齋館寬敞明麗,楸樹、槐樹遮蔭道路,桐樹、楊樹夾道種植。當時是著名的富貴的里弄。挖掘此地,就能得到金玉寶玩等物。當時邢鸞家時常挖到丹砂及銅錢幾十萬枚。錢銘有字:“董太師之物。”後來董卓夜間跟邢鸞索要這些東西。邢鸞不給他。一年後邢鸞就死了。
肖摩侯
後魏胡太后末年,澤州田參軍肖摩候家人,浣一黃衫,曬之庭樹,日暮忘收。夜半,摩侯家起出,見此衣為風所動,彷彿類人。謂是竊盜,持刀往擊,就視乃是衣。自此之後,內外恐懼。更數日,忽有二十騎,盡為戎服,直造其家,揚旗舉杖,往來掩襲。前後六七處。
家人惶懼,不知何方御之。有一人云,按藥方,燒羖羊角,妖自絕。即於屠肆得之,遂燒此等。後來至,掩鼻曰:“此家不知燒何物,臭穢如此!”翻然回,自此便絕。(出《五行記》)
後魏胡太后末年,澤州田參軍肖摩侯的家人,洗一件黃衫。晾在庭院的樹上,晚上忘收了回來。半夜,摩侯家人起夜,看見這件衣服被風吹動,彷彿象人一樣。他以為是盜賊,持刀朝它打去,走近一看是件衣服。從此以後,摩侯家內外都很恐懼。過了幾天,忽有二十個騎馬的人,都穿著軍服,徑直來到他家。揚著旗幟,高舉木棍,來來往往掩殺奔襲,前後六七撥。摩侯家裡人惶懼不安,不知用什麼方法抵禦它們。有人告訴他說:“按藥方燒羖羊角,妖孽自然就沒了。”摩侯就從肉市場買來羖羊角燒了。那些人過後又來到他家都捂著鼻子說:“這家不知燒什麼東西了,臭穢如此。”轉身就回去了。從此之後就沒了。
道人法力
廣州顯明寺道人法力,向晨詣廁,於戶中見一鬼,狀若崑崙,兩目盡黃,裸身無衣。法力素有臂力,便縛著堂柱,以杖鞭之,終無聲。乃以鐵鎖縛之,觀其能變去否,日已昏暗,失鬼所在。
廣州顯明寺道人法力,快到早晨的時候去廁所,在門口遇見一鬼,形狀象西城人,兩眼都是黃色的,裸露著身體沒穿衣服。法力一向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