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是她裁製的,看見的人沒有不歎賞的。婦人身邊有個婢女也很漂亮,總是跟在她後面,雖然在白天,也不離去。王玄之問道:“亡兄的女兒莫非是期望我什麼吧?”婦人回答道:“何必強行干預別人家的事呢?”就這樣過了一年。後來有一天夜晚她忽然來了,臉色很不高興,啼哭完了,王玄之問她,她說:“過去蒙你愛憐接納,竟要離去,怎麼辦?”於是嗚咽不停。王玄之驚問緣故。婦人說:“能不難為我嗎?我以前本是高密令的女兒,嫁給任氏為妻。任沒有品德慢怠我,父母可憐我,召我回去。後來就得病而死,殯葬在這裡。現在家裡辦喪事,明天應該去。”王玄之既然已經愛戀她,不再猜忌她,就悲傷起來,問她明天能到什麼時候。回答說:“日落時吧。”一夜敘別沒有睡覺。第二天要分別時,女子用金鏤玉杯和一雙玉環留贈給王玄之,王玄之用繡衣贈答,握手揮淚而別。

第二天到她們說的迎喪時刻,王玄之在南岡觀望,果然有她家裡的人前來迎喪。揭開襯簾,那女屍的容顏未變。妝束象原來的樣子。看見一箱繡衣在棺材中,卻丟失了所送的金盃和玉環!家人才察覺有些特別,王玄之就上前述說了這件事,同時給他們看玉杯和玉環,都捧著它悲傷哭泣,於是問她的家人:“兄弟的女兒是誰?”回答說:“是家中二兒子的女兒,十歲就病死了,也殯葬在她旁邊。”她的婢女就是殯帳中的木頭人,它的容貌和那女子身邊的侍女相似。王玄之到靈柩前悲泣而別,左右的人都很悲傷。王玄之後來常想念她,於是恍惚成病,幾天才好,然而每每想起她就忘了吃飯睡覺。

鄭德懋

滎陽鄭德懋,常獨乘馬,逢一婢,姿色甚美,馬前拜雲:“崔夫人奉迎鄭郎。”鄂然曰:“素不識崔夫人,我又未婚,何故相迎?”婢曰:“夫人小女,頗有容質,且以清門令族,宜相匹敵。”鄭知非人,欲拒之,即有黃衣蒼頭十餘人至曰:“夫人(曰夫人原作日未入,據明鈔本、陳校本改。)趣郎進。”輒控馬。其行甚疾,耳中但聞風鳴。奄至一處,崇垣高門,外皆列植楸桐。鄭立於門外,婢先白。須臾,命引鄭郎入。進歷數門,館宇甚盛,夫人著梅綠羅裙,可年四十許,姿容可愛,立於東階下。侍婢八九,皆鮮整。鄭趨謁再拜。

夫人曰:“無怪相屈耶?以鄭郎清族美才,願託姻好。小女無堪,幸能垂意。”鄭見逼,不知所對,但唯而已。夫人乃堂上(堂上明鈔本作上堂。)命引鄭郎自西階升。堂上悉以花罽薦地,左右施局腳床七寶屏風黃金屈膝,門垂碧箔,銀鉤珠絡。長筵列饌,皆極豐潔。乃命坐。夫人善清談,敘置輕重,世難以比。食畢命酒,以銀貯之,可三鬥餘,琥珀色,酌以鏤杯。侍婢行酒,味極甘香。向暮,一婢前白:“女郎已嚴妝訖。”乃命引鄭郎出就外間,(間原作門,據明鈔本改。)浴以百味香湯,左右進衣冠履珮。美婢十人扶入,恣為調謔。

自堂及門,步致花燭,乃延就帳。女年十四五,姿色甚豔,目所未見。被服粲麗,冠絕當時,鄭遂欣然,其後遂成禮。明日,夫人命女與就東堂,堂中置紅羅繍帳,衾褥茵席,皆悉精絕。女善彈箜篌,曲詞新異。鄭問:“所迎婚前乘來馬,今何在許?”(許原作詐,據明鈔本改。)曰:“今已反矣。”如此百餘日,鄭雖情愛頗重,而心稍嫌忌。因謂女曰:“可得同歸乎?”女慘然曰:“幸託契會,得侍中櫛。然幽冥理隔,不遂如何?”因涕泣交下。

鄭審其怪異,乃白夫人曰:“家中相失,頗有疑怪,乞賜還也。”夫人曰:“適蒙見顧,良深感慕。然幽冥殊途,理當暫隔。分離之際,能不泫然。”鄭亦泣下。乃大醼會,與別曰:“後三年,當相迎也。”鄭因拜辭,婦出門,揮淚握手曰:“雖有後期,尚延年歲。歡會尚淺,乖離苦長。努力自愛。”鄭亦悲惋。婦以襯體紅衫及金釵一雙贈別,曰:“若未相忘,以此為念。”乃分袂而去。夫人敕送鄭郎,乃前青驄,被(被原作故,據明鈔本改。)帶甚精。鄭乘馬出門,倏忽復至其家,奴遂雲:“家中失已一年矣。”視其所贈,皆真物也。其家語云:“郎君出行後,其馬自歸,不見有人送來。”鄭始尋其故處,唯見大墳,旁有小塚,塋前列樹,皆已枯矣。而前所見,悉華茂成陰。其左右人傳崔夫人及小郎墓也。鄭尤異之,自度三年之期,必當死矣。後至期,果見前所使婢乘車來迎。鄭曰:“生死固有定命,苟得樂處,吾得何憂?”乃悉分判家事,預為終期,明日乃卒。(出《宣室志》)

滎陽鄭德懋,曾經獨自騎馬,遇到一個婢女,容貌非常漂亮。婢女來到馬前拜見說:“崔夫人奉迎鄭郎。”鄭郎驚訝地說:“從來不認識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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